張大人:“……” 以陛下多疑的性格,他不應該派人去查嗎?證據都準備好了,就等陛下派人去發現了。 而且,昨日顏大人被陛下莫名其妙召進宮並被打了板子,可見顏大人這是遭了陛下的厭棄了,也正是如此,他才刻意在今日的早朝提起這事。 張大人頂著墨甫深沉的目光,硬著頭皮道,“老臣只是懷疑,且,工人罷工,南水北調工程就會被耽誤,於國於民都不利呀!” 墨甫點了點頭,“嗯,朕會派人去查的。” “陛下英明。”張大人高呼,可他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陛下說此事交給誰去查。 他是兵部的尚書,他沒辦法直接請命插手此事,這種事,陛下應該指派給大理寺查! “張大人還有事嗎?”墨甫不鹹不淡的問。 張大人一驚,連忙回道,“沒,沒事。”張大人退回自己的位置,才感覺脫離了那充滿威壓的視線。 墨甫突然將視線轉移到顏嫿身上,道,“國師,此事就交由你全權調查,有需要配合的,儘管找各官員配合。” 這話一出,顏嫿和張大人都呆了。 這種事,不應該是交由大理寺審理調查嗎?怎還讓國師插手。 顏嫿拱了拱手,應道,“是。” 既然他都不覺得要避嫌,她有什麼好推諉的。 散了朝後,顏嫿直奔郊外。 顏瑞這邊的工作本就已經在收尾了,這兩日安排好人員和後續事宜後就可以回京了。 顏嫿到時,顏瑞正在忙,那活力十足的樣子,哪裡像是打過板子的樣子? 待顏瑞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後,顏嫿才現身喊住了他。 “千塵?”顏瑞驚喜道。 他已經習慣喊她“千塵”了,在外面脫口而出的話也不會喊錯。 兩人來到室內,關上門,顏嫿便問,“昨天是怎麼回事?” 顏瑞搖了搖頭,“不知道,陛下莫名其妙把我傳進宮,我還沒見到陛下的面,就被關入柴房了,晚上又將我送回了郊外。” 顏嫿並不意外,墨甫果然沒有打他板子。 顏瑞急忙說完後,著急的問,“你怎麼成國師了?” 短短兩日不見,嫿嫿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了!官級高於朝中所有大臣! 家中有人任職高官,這本是好事,可顏瑞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嫿嫿不該與皇上有過多接觸,更何況,嫿嫿還是個女子,朝堂上全是男子,顏瑞總覺得有種嫿嫿被群狼環伺的感覺。不安全。 顏嫿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顏嫿不想多說,便跟他聊起餉銀被盜的事。 說到這事,顏瑞放低了聲音。 自從顏嫿給了他線索後,顏瑞順著那條線索往上查,竟然發現,這跟姜家有關! 姜家乃是太后母家,早年只是個六品小官,後因著墨甫登基,姜嬪封為太后,有了太后的提拔,姜家一躍成為了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家中子侄也在朝中謀了不少官職。 太后乃是當今皇上的生身母親,雖然太后犯錯被禁足慈寧宮,可這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太后犯錯,皇上也並未連罪姜家。 為了不打草驚蛇,顏瑞故意放出訊息,稱餉銀被盜,工人罷工,想讓姜家自己露出馬腳。 可沒想到,跳出來參他一本的竟然是兵部尚書張大人。 顏嫿第一反應就是,張大人和姜家有勾結。 可凡事需要講究證據。 顏嫿瞭解了情況後便走了,她召來雲一,低頭吩咐了幾句,雲一點頭,眨眼間便消失了。 既然自身實力足夠強大,那顏嫿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什麼。 她絲毫不擔心墨甫像以前忌憚爹爹一樣忌憚她,要是他敢定她造反之罪,她也能真的反了他! 以前爹爹是隻有兵權,若是雙方交戰,就只能靠著士兵們肉搏。 顏嫿不同,她有太多的辦法不費一兵一卒制衡他,甚至是扳倒他。 光是她手上的熱武器,就足以讓所有國家忌憚。 她什麼都不缺了,如此遊歷人間時間久了倒也無趣,既然他想讓她成為國師,那她就順勢而為,說不定,別有一番趣味呢。 大不了,要是乾的不開心,就跑路唄。 想清楚後,顏嫿回到將軍府,召來雲二。 “那些培育的農作物怎麼樣了?” 雲二畢恭畢敬的立在顏嫿身後,“回主子,一切順利,再過半月就可以收成了!” 顏嫿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身後的雲二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夏竹站在一旁,顏嫿沒有避著她。 夏竹總感覺她家小姐跟兩年前不一樣了,要不是小姐在她面前露出過原本的聲音,她真的無法相信這是小姐。 兩年前的小姐,入宮前是小女兒的乖巧活潑,入宮後是身為皇后的端莊溫婉,說話都總是柔柔的。 可如今,眼前的白公子,運籌帷幄又淡然世外,彷彿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在她眼裡都只是浮塵。 小姐身邊多了很多她不認識的人,那些人神出鬼沒,身手遠比夏風高,他們總是暗無聲息的潛藏在小姐附近,只要小姐一個手勢,他們就能立即出現,為小姐效命。 可在小姐不叫他們出來時,夏竹完全感覺不到那些暗衛的存在。 如今眼前的白公子,那通身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