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夜格外的黑暗,就像顏嫿此時的心情。 燭光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燃盡了,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顏嫿身上到處都是墨甫留下的青紫。 墨甫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顏嫿一個手刀將還想繼續的墨甫劈暈,掌風一甩,墨甫被重重摔到了床上。 門還反鎖著,顏嫿的衣服已經穿不成了,她隨便找了件墨甫的外袍披上,將自己碎掉的衣服撿起來,趁著夜色,顏嫿足尖一點,從窗戶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想讓墨甫知道是她。 臨走前,顏嫿在寢殿外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品兮,也不知道品兮哪去了,她已經顧不上她了,一路回到將軍府。 農科院人多嘴雜,她不能回去。 奇怪的是,將軍府裡顏瑞的院子,竟然亮著微弱的燭光。 顏嫿不想管那麼多,她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院子,好好休息! 夏竹的臥房就在顏嫿旁邊,她這段時間都在進行魔鬼訓練,顏嫿一進院門,她就察覺到了。 夏竹立即驚醒過來,連忙出門檢視。 “小,公子!”見到顏嫿那副樣子,夏竹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扶住她,焦急的問,“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顏嫿拖著疲憊極了的身體,將自己原先的衣服給夏竹,疲憊道,“把它燒了。” 夏竹連忙接過衣服,將她攙扶著回到房內,顏嫿嘶啞著聲音,道,“我要沐浴。” “好!”夏竹不敢耽擱,忙不迭的點頭去忙。 小姐這是怎麼了!她披著一件不屬於她的黑色外袍,髮絲凌亂,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青紫,小姐武功高強,到底是什麼人能將小姐傷成這樣! 夏竹火速打來熱水,將浴桶灌滿。 顏嫿褪去外袍,將全身浸泡在水中。 看到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夏竹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是那些青紫都是皮外傷,這倒不像是打鬥造成的,反而更像是…… 夏竹在宮裡時,貼身伺候顏嫿,自然是明白這是什麼的。 夏竹明白了什麼,雖然她心中焦急,但也不再多問,只是仔細的幫顏嫿整理清洗著凌亂的秀髮。 她不知道小姐身上的這些痕跡是誰留下的,但小姐現在疲憊至極,她不能再給小姐添煩惱。 顏嫿泡在溫熱的水裡,已經累的根本不想說話,任由夏竹幫她清洗著身體。 她單身幾年了,身上沒有避子藥,且她再有一兩日就來月事了,現在是安全期,她現在這樣,也不打算去給自己配藥。 次日清晨。 天光大亮,墨甫在床上幽幽醒來。 扶著痠痛的後頸坐起身,入目的,是一地的狼藉! 而他自己,則是一絲不掛! 墨甫一驚,他完全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他中了合歡散! 依稀間,他記得有一襲白衣。 墨甫立即起身去拿掛在一旁的外袍,可卻拿了個空,轉頭間才發現,那件外袍已經不在那了。 墨甫眼眸微眯。 他中了好幾種強烈的合歡散,若是沒有女子為他解毒,他必定爆體而亡! 昨晚,那個人是誰? 昨晚他感覺身體不適回寢殿了,不一會,品兮公主就來了。 難道是,品兮!!! 可他昨晚在發現自己和品兮公主的異常後,在品兮進門時就立即將品兮打暈了,墨甫眉頭緊鎖,莫不是自己昨晚還是與品兮…… 在別處找了件衣袍穿上,“來人!” 安福守在外面,聽到聲音立即應道,“陛下,您的殿門反鎖了,請您開開。” 墨甫在地上那片凌亂的衣服上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女子的衣裳服飾,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在。 這時,墨甫才感覺到,後腦一陣隱隱的刺痛。 伸手一摸,後腦還有已經凝固的血。 他記得,他被用力推了一下,撞到了床柱。 墨甫看了眼床柱,那裡確實有點點血跡。 “陛下?”安福沒聽到回應,又喚了一聲。 墨甫上前開啟房門,徑直問道,“昨晚,除了品兮公主,可還有什麼人來過?” “回陛下,奴才未曾看到有其他人來過。” 墨甫眉頭緊鎖,“品兮公主,她何時離開的。” “奴才天未亮就來了,一直未看見品兮公主出來,方才奴才問了外邊守夜的,也未曾看到品兮公主離開。” 陛下晚上一向不要人伺候,安福每天天未亮過來伺候陛下上朝。 昨晚他走之前,陛下將品兮公主召進去了,安福以為自家陛下開竅了,便喜滋滋的離開了。 但看陛下今日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墨甫眉頭緊鎖,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他從未打算收品兮公主為後,也並不打算與她有什麼糾葛。 他不止一次明確拒絕過她,也提過派人送她回太於國。 可品兮公主不願走,他也不敢強行趕她走,畢竟褚羽國和太於國還要維持兩國邦交的關係。 昨晚,他用完膳後便發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就立即回房了。 他回房沒多久,品兮就進來了,如此巧合,很明顯,這合歡散是品兮公主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爬上他的床,成為皇后! 可是,為什麼如今卻不見品兮公主?昨晚他將品兮公主打暈後,若是真對她做了什麼,她不可能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