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顏嫿刻意落後了一步,跟在他後面,看不到他的窘態。 顏嫿也沒有飛離太遠,用輕功不遠不近的落後一步,跟在墨甫身後。 顏嫿很想一走了之,可就像他說的,她也怕路上突然會有刺客伏擊。 為了緩解尷尬,墨甫連忙轉移話題,“剛剛外圍那些人,是你的?” 顏嫿也不想糾結在他那莫名其妙的堅硬中,從善如流的跟著轉移話題。 “嗯。” 頓了頓,顏嫿又道,“剛剛那些刺客裡,有一批使用的攻擊手法是忍術。” “忍術?”墨甫不明所以。 “嗯,忍術。”剛剛品兮公主在,她不好直接跟他說,如今就剩兩個人了,顏嫿還是要將這個事跟他說清楚的,好讓他有防範。 “何為忍術?” “忍術,乃是東倭人不外傳的一種伏擊秘技,以特殊的伏擊身法聞名,學習忍術的人稱為忍者,剛剛那一批刺客裡,有好幾人的功法都不錯。” “可他們那身量,都是中原人。”墨甫剛剛也遭到了那特殊的伏擊身法的攻擊,他身上的傷,就是那一批人造成的。 要不是白千塵跟他一併作戰,這一次,他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那就只能說明,有中原人投靠了他們,他們如今利用中原人來培養忍者,再用這些忍者來達成一些目的。” 墨甫頗為訝異的看著他,“不外傳的秘技,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好像總是能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紅薯是如此,火藥亦是如此。 “還有,你在成為顏安武的義子前,是什麼身份?”墨甫突然問。 他調查過他,只是,他的過往一片空白,只查到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 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又如何會有這種見識?還有這種種見聞,膽量,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家庭的人。 顏嫿淡然一笑,心裡絲毫不慌,“只是從小跟著我師傅住在深山內,我師傅見多識廣,是他告訴我的。” “深山?哪一處深山?”墨甫追問。 顏嫿搖了搖頭,說出早就想好的說辭,“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在那裡了,是我師傅將我養大,教我醫術。” “兩年前,我師傅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將我打暈了送出了山,之後我就遇到了義父義母,並出手救下了他們。我師傅將我送出山後,便不知所蹤了,許是找了個風水寶地長眠了吧。” 說到這裡,顏嫿適時的露出一抹哀傷來。 墨甫眼睜睜看著他被哀傷的情緒包裹,他想要寬慰他,可是他不會寬慰人,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了半天,墨甫只憋出了一句,“節哀……” 顏嫿點了點頭,收起哀傷的情緒,“師傅說了,讓我不要找他,也留了書信告訴了我的父母是誰,可當我找過去後,我的父母早已不在那裡了,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們在一次天災中,已經喪命了,就連屍骨都不知在何處。” 顏嫿就像想到了傾訴的物件,一股腦的將她的身世說完。 其實這些都是她瞎編的,至於那個身份,自然是從她死遁時就安排好的。 如今全部說出來,只是為了墨甫以後不會再問。 她說她師父和父母的屍骨都不知道在哪,也是為了墨甫不會突發奇想的說要去祭拜他們。 墨甫有時候的思想也很跳脫的,什麼無厘頭的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顏嫿特意這樣說,以絕後患。 墨甫卻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的哀傷和無奈太真切了,絲毫不像作假。 顏嫿也不需要他的安慰,自顧自的堅強道,“這些事都過去了,不管是我的父母還是我的師傅,都是我的恩人,他們都希望我以後能夠好好的,我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的。” 顏嫿戲精上身,自覺加戲,主打一個感動天感動地。 兩人說話間,很快就到了秋獵場外圍,顏瑞已經先一步回來了,他正和安福在這裡等著墨甫和顏嫿。 兩人也不再討論這些話題,顏嫿的表演也總算結束了。 見到兩人身上的血跡,顏瑞和安福都嚇了一大跳。 “千塵,發生什麼事了!” “陛下,這是怎麼了?” 兩人同時問。 顏嫿不在意的道,“遇上了一些刺客,已經解決了,這些都是他們的血。”顏嫿抬了抬粘了血的衣袖,回道。 墨甫也同樣揮了揮手,示意他沒事。 兩人各自去換了一身衣服,已經到中午了。 秋獵的安排還是和以往一樣,上午男子們去狩獵,下午大家一起吃著狩獵來的獵物,女子們獻舞獻藝。 秋獵場一片炊煙裊裊,早上打的獵物已經烹飪上了。 每個人的箭矢都有不同的標識,一群小太監負責登記射殺的獵物,打的獵物多的前三名還有彩頭。 墨甫和顏嫿在遇到刺客之前,一路都在專心的射殺獵物,就算被刺客耽誤了不少時間,兩人的獵物仍舊是最多的。 因為兩人的武功最高強,這一點上就天然的佔了上風。 皇上能夠拔得頭籌眾人並不奇怪,以前也是皇上拔得頭籌。 可今年,國師獵得的獵物竟然和陛下一樣多! 這就震驚眾人了。 眾人只知道國師是鬼面醫仙,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