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宣年愣住了,儘管他不像王逸夫那樣緊張,可也把石碑寶貝得很,就這麼觸不及防的碎了?
他們就是出門吃個飯的功夫,來的時候也只看到李長青,自然地將李長青與石碑碎裂聯絡在一起了。網
李長青感覺到殘留在石碑上的浩然正氣進入泥宮丸學海中後,並沒有與裡面的浩然正氣融合,似乎比自己的浩然正氣更加凝練,就像一條游魚混入了大海,最後纏繞在學海中心的文種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異,李長青到非常淡定,也許纏繞在文種上的浩然正氣會成為他突破的關鍵,畢竟那是理學宗師朱熹留下來的,眼前的麻煩而是那塊石碑碎裂了!
王逸夫見李長青沒說話,更加認定李長青毀壞了石碑,拽著李長青的手臂往裡面拉。
郎宣年也嚴肅地對李長青道“年輕人,毀壞文物可是要坐牢的,你坦白地說到底怎麼回事,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王逸夫義憤填膺地道“這塊石碑多麼寶貴!上面隱藏著咱們儒家的奧秘,就算將他槍斃了也挽不回啊!”
李長青一臉無奈,說跟他有關係吧,實際上他只是看了幾眼,說跟他沒關係吧,又跟他有那麼點關係,石碑中的浩然正氣主動跑到他的學海里,才會加快石碑的毀滅,只好道“我從這裡路過,被院子裡的石碑吸引了,沒注意到外面掛的牌子,就進來看了幾眼,別的什麼都沒有做!”
王逸夫顯然不相信李長青的話,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石碑自己碎的?”
李長青猜測石碑中的朱夫子殘留的浩然正氣,大概被他體內的浩然正氣吸引才會主動融入到他的學海里,近也許這就是石碑等待千年的宿命,道“嗯!它等到了它要等的人,自然就碎了!”
王逸夫怒極反笑道“呵呵,你說它等到了它要等的人?那個人是你?”
李長青點點頭!
王逸夫一團火氣往上湧,胸口都快要氣炸了,用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李長青道“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塊石碑對研究理學的重要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行!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你就等著坐牢吧!”
李長青見王逸夫情緒失控,搖搖頭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連修身都沒做到,即便有朱夫子的石碑,也難以研究透理學的奧義!”
郎宣年難得收起笑臉,極其自信地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狂,他就是王逸夫,研究理學幾十年,你要真是理學愛好者那就應該聽說過他!而我叫郎宣年!”
李長青儘管儒學上的造詣達到非常高深的境界,可對國內研究儒學的人瞭解極少,還真不認識眼前兩位,不過既然石碑的損毀與他有點關係,那就給他們刻一塊,也算是回報朱夫子的那道浩然正氣,道“抱歉,我有點孤陋寡聞,石碑的確不是我弄碎裂的,但和我有點關係,不如我給你們再刻一塊如何?”
王逸夫見李長青連他和郎所都不認識,想必只是普通的遊客,毀壞了朱聖的石碑,還敢說自己再刻一塊來彌補,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長青道“你終於承認和你有關了!可你以為你再刻一塊石碑就能彌補自己的過錯麼?那塊朱聖親手刻的石碑,只要認識字的人,看一眼就能理解其中意思,神秘無比,有巨大的研究價值!那是你刻的能相比?真是愚昧無知!”
郎宣年一臉可惜地感慨道“看來你真是對理學一無所知,不知道石碑的價值,才會損壞它的!不過法就是法,你損壞了文物,就要付相關的法律責任!”
李長青瞧見院子最裡的角落裡,又一對石碑,上面也刻著《白鹿洞書院條例》,不過沒有浩然正氣,可能是他們在研究石碑時自己做的嘗試,徑直走過去,拿起地上的刻刀,調動學海里的浩然正氣凝聚於刀尖之上!
王逸夫本打算上來組織,可看到李長青刻下的第一個字後就挪不動眼了!
郎宣年覺得奇怪,跟上去看眼後,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直直地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長青刀尖流出來的字。網
“若夫篤行之事,則自修身以至於處事接物,亦各有要,其別如左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欲,遷善改過……”
李長青每刻一個字,就像一道雷霆直擊王逸夫、郎宣年靈魂深處,彷彿那刻刀不是落在石碑上,而是落在他們的心裡,讓他們從本質上理解了那句話!
“其有不然,而或出於此言之所棄,則彼所謂規者,必將取之,固不得而略也。諸君其亦念之哉!”
李長青刻完《白鹿洞書院條例》的最後一句話,吹掉手中的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