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著他們和爸爸總歸是一家人,怕衝突起來讓爸爸為難罷了。
雖然她身體裡流著白家的血,但這些所謂的血脈親人從沒跟她相處過一天,更沒有對她表達出過半分的善意。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從這些人身上她就只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和算計。
血緣算個屁啊。
真以為她是halloKatty,不會反抗嗎?
“爸爸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赤手空拳憑一己之力打下來的,他想給誰就給誰,沒有人有資格置喙。長輩不滿,那叫不慈。兄弟不滿,那就不仁。晚輩不滿,那叫不孝。”
她一字一頓,聲音清脆有力,擲地有聲,大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
她卻只看著對面那群白家人,笑眯眯地問道:“爺爺,大伯,二伯,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
白家人不禁各個面紅耳赤,白老爺子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跟中風了似的。
他們心知肚明,葉薇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諷刺他們,卻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要是說了,豈不就是認了葉薇說的不慈,不仁?
說他們沒骨氣,偏偏還死要面子。若他們有骨氣,卻又不敢憑自己的雙手掙飯吃,每天只想著算計別人手裡的東西。
相對於葉薇的柔和,沈宴要不客氣得多,“大門就在那裡,諸位要是覺得心氣兒不平,大可以離開,不必勉強。”
若不是怕白家人不出現會被人說閒話,他絕不會讓這些人進門。
但現在看來,他還是錯了。
就算被說閒話又如何,反正再給那些人幾個膽子,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白家人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白家人看到沈宴沉下了臉,瞬間便想起了之前被人架著丟出門的精力,頓時噤若寒蟬。
那天幸好沒什麼人看見,今天這裡可是幾乎聚齊了燕京城上流圈子的所有人,要是再被丟出門,他們的臉可就真的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