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間，猛地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整個人一激靈，頓時便清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看向進門的男人，道：“你回來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上樓睡覺，在客廳裡做什麼？”厲空烈看到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卻又舒展了眉眼，輕笑道：“你是在等我？”
葉薇頓了頓，才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在等他，這麼說也沒錯。
厲空烈唇角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快步走到葉薇面前，柔聲道：“我這些日子都很忙，會回來的很晚，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就好，不必等我。”
葉薇才意識到，厲空烈誤會了，她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地道：“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厲空烈臉上的笑容緩了緩。
“明天是我爸爸出殯的日子，我可以出門嗎？”她仰頭靜靜地看著厲空烈，表情無悲無喜，好像厲空烈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一樣。
厲空烈卻禁不住被她的眼神刺得胸口一陣銳痛，好半晌才開口道：“當然可以，我會跟你一起去。”
“謝謝。”葉薇平靜的道謝，轉身向樓上走去。
厲空烈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他站在原地，看著葉薇越走越遠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們之間難道已經生分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不然還能怎樣呢？葉薇腳步不停，漫不經心地想著，他們這種名存實亡的夫妻，難道還要向以前一樣親親蜜蜜恩愛無雙嗎？
她可做不到，再說，人活得那麼虛偽，不累嗎？
厲空烈站在原地，看著葉薇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卻依舊久久都沒有挪動。客廳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夜燈，他的臉隱藏暗處，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