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韓韶擰緊眉頭,只是安慰著,“其實你不用這麼拼,我們可以慢慢來不著急的。”
然而艾琳卻並沒有很大的反應,坐著拉伸的動作,邊做邊說,“恩,我知道,只是我閒的沒事兒而已。”
說完,她專心做拉伸,不在回應。
而韓韶則明顯察覺到,艾琳的情緒不對勁,她待自己有些冷淡。
於是,他招手讓護工過來,然後問,“今天有誰來看過她?”
那個護工看了一眼艾琳,臉上有著一絲為難之色。
而韓韶則明顯看出護工臉上的為難之意,緊接著,他便語氣寡淡,略微擰緊了眉頭說,“如果你覺著這份工作不適合你,那麼有的是想要頂替你位置的人。”
一聽這話,那個護工立即開口回應,“是……是您的母親,她下午來看過艾小姐。”
聞言,韓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然後對護工說,“你出去吧。”
坐在她面前仍舊在坐著拉伸動作的艾琳則只是淡淡啟唇,“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又何必去嚇她。”
然而韓韶卻挑眉反問,“你認為我僅僅只是在嚇她?”
艾琳掃了面前的韓韶一眼,勾唇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緊接著,韓韶便問,“我母親來找你,說了什麼?
艾琳則不甚在意的說,“說的太多,都不記得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問問你的母親,也許她還記得也說不定。”
見艾琳不在意,韓韶則稍稍擰緊眉頭,然後說,“艾琳,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麼,坦誠相待,你受了什麼委屈,應當跟我說。”
頓時,艾琳不說話了。
只是表情依舊寡淡,就在韓韶以為,艾琳或許不會開口時,就聽見她說,“韓韶,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韓韶伸手,替她拂去臉上的頭髮,然後含笑看著她回應,“你說什麼,什麼問題?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年你選擇跟謝意結婚,是因為你需要謝意背後的勢力,還是因為你母親當初要你娶她,看中了她背後的勢力?”她抬眸,漆黑平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眼神很淡。
韓韶沒有立即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這重要麼?”
艾琳點頭,“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韓韶沒有立即回應,艾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就在艾琳以為,韓韶或許不會回應時,才聽見韓韶說,“是因為我覺著,她背後的勢力,完全附和我的要求,我才選擇跟她結婚。”
這句話回的很坦誠,至少艾琳聽出來了,韓韶沒有撒謊。
緊接著,艾琳又問了一句,“那麼你想在當上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職位,是因為你不在需要她背後勢力的幫助了,對麼?”
韓韶繼續點頭,艾琳說的都對。
而最後,艾琳繼續說,“韓韶,我承認,我們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但是我始終覺得,如果今天,你沒有得到韓氏,沒有站在這個位置,或許今天就不會告訴我,你要娶我。”
權利這個東西,一向是誘人的。
但是韓韶卻絲毫不這麼認為,“艾琳,這並不能混為一談,就如同我之前能夠輕易放棄繼承韓氏集團的位置時,在我心目中,它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很清楚。”
艾琳那雙漆黑的黑眸中,透著看穿一切的笑意,“韓韶,你當初放棄一切,是不是因為,其實你想要用過一招以退為進來反撲的他們措手不及?
這一次韓韶上位,不僅將韓澤徹底從韓氏集團逐出去了,就連韓老爺子,也是同樣回老宅養病了。
韓韶仍舊眉頭皺的很緊,顯然是覺著艾琳這些說的就是子虛烏有。
他試圖跟你她解釋,但是艾琳拒絕的姿態很明顯,“好了,我們不多說什麼,我繼續做復建,你要是覺著無聊,可以先出去。”說完,她扶著柺杖,試圖站起來。
然而她卻被韓韶拉住,下一秒,韓韶直接說,“艾琳,我們不是說過,以後不會再吵的麼?我既然坦誠相待了,那麼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樣?”
聞言,艾琳甩開韓韶扯住她的手,淡聲說,“我還要練復建,你可以先回去。”說話的方式冷漠而又疏離。
韓韶看著重新走向復建器、材的艾琳,眉頭緊擰,最終,他也並未離開,而是跟著艾琳走回了病房內。
期間,對方一直將他當做隱形人一般,根本連看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