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身受重傷。聽說國師的傷勢已經發臭了,故意用香氣掩蓋,但也蓋不住傷口的臭味。”
“原本這個訊息傳出來時,還有些門派不信,後來又出了一個事故,馭龍門主夜探國師府,與國師交手一番,竟然活著離開了!馭龍門主的本事算不得絕頂,養了一頭蛇變的蛟龍,勉強能算是教主級的高手,但是國師連他也拿不下,可見傷勢之重。”
“噓,別說了,那幾個官差看過來了。”
……
秦牧心中微動,回想當日在太學殿前國師講劍的情形,延康國師的確有些病態,不過秦牧本身便精通醫術,而且經常陪司婆婆買胭脂水粉,所以他能肯定,延康國師臉色潮紅,並非是病態,而是塗了胭脂。
至於這幾個商賈所說的用香氣掩蓋腐爛的傷口的臭味,當時秦牧的確也嗅到了這兩種氣味,但並未放在心上。
他自幼跟隨藥師學習辯藥識藥,這兩種氣味都是普通的藥物和香料的氣味。
秦牧皺眉:“國師的傷,已經痊癒了,卻還藉著太學院講劍的時機,讓外界的人以為他依舊重傷,想著法子讓那些想反不敢反的人造反。這心機未免太恐怖。”
太學院國師講劍,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三個月的時間,時局越來越亂,到處都是門派造反,官員造反,秦牧覺得自己是越發看不懂看不透這位延康國師了。
國師將時局攪亂成這個樣子,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程度,即便他能夠平息叛亂,也會讓延康國元氣大傷。
而且,延康國還有外敵,西疆的蠻狄國,北疆的狼居胥國,內憂外患。
“難道延康國師想要謀朝篡位?”他露出疑惑之色。
朝廷與叛亂者大打出手,兩敗俱傷,延康國師正好趁機謀朝篡位,自立為帝。
不過,秦牧雖然對延康國師並不瞭解,但他不覺得有如此心胸氣度的人會用這種手段謀朝篡位。
突然,樓船劇烈晃動,秦牧心頭一跳,急忙趴在船舷邊向外看去,只見這艘樓船駛入了一片戰場之中。
這片戰場是在空中,除了一艘艘樓船戰艦之外,還有飛車、飛雲、飛騎等稀奇古怪的飛行寶物或者坐騎。
幸好他們所在的樓船是處在戰場邊緣,船家見到不妙,立刻左滿舵,樓船幾乎傾斜過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一艘戰艦,從戰場旁邊滑過。
秦牧站穩身子,免得掉落下去,突然一隊騎兵駕馭著金翅雕殺來,遠遠便見那隊騎兵背後,劍匣中一口口飛劍沖天而起,劃出一道道弧線向船上眾人殺來。
那船老大連忙高聲叫道:“我們是過路的商人,不是士兵!”
那一隊騎兵充耳不聞,一口口利劍飛上甲板,向船上眾人殺去,還有幾口劍斬向船帆,將船帆的繩索斬斷,樓船速度頓時大減。
船上眾人頭皮發麻,這是正規軍之間的戰鬥,顯然廝殺的雙方一方是延康國的平叛軍隊,另一方是地方的叛軍,不是簡簡單單的門派作亂。
門派作亂,除了規模龐大的門派如三大聖地,其他教派很難拿出能夠與國家正規軍抗衡的實力。
延康國師變法,不僅僅是改革小學大學和太學,同樣也改革了軍備。軍隊中的將士有著制式靈兵,單對單,或許不是門派弟子的對手,但是數量一多,同樣的以氣御劍,諸多將士聯手,便是萬劍齊發,威力驚人!
軍隊除了聯手之外,還有地、空組合,法術連橫等各種打法,十個五曜境界計程車兵聯手,能夠輕鬆斬殺六合境界的神通者。
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門派,遇到朝廷圍剿,面對軍隊的打法也是沒有反抗之力,在延康國吞併其他諸國的歷史中,被這樣滅掉的門派不在少數!
樓船上,秦牧穩住心神,正要催動劍匣,突然想起自己的劍匣中的飛劍已經悉數毀在樓蘭黃金宮中,因此他把劍匣扔掉了。
“用少保劍!”
秦牧閃身躲避一口口刺來的飛劍,元氣衝入饕餮袋中,錚的一聲脆鳴,少保劍出鞘,從饕餮袋中飛出,雲劍式輕輕一繞,四周刺來的飛劍統統被他斬斷,劍身墜落在船上,只剩下劍柄。
他的劍法精深,再加上少保劍的鋒利,可以說無往而不利。
秦牧鬆了口氣,突然看到那一隻只金翅雕的背上,那幾位軍士將腰間的布囊掀開,嗡嗡嗡的聲音頓時傳來,無數蟲子從那些布囊中飛出,金光燦燦。
“是蟲軍!”
樓船上其他船客臉色劇變,失聲驚叫:“三奇堡的蟲軍!”
那幾個軍士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