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他的左肩上,而秦牧另一隻手劍光暴漲,刺向林軒道子!
嗤——
林軒道子一劍刺穿他的掌心,劍尖刺中他的左肩,被秦牧身上的錦衣擋住,沒有刺入血肉之中,但是劍芒卻刺了進來,讓秦牧肩頭一疼。
與此同時,林軒道子身軀大震,搖晃不休,身體上頃刻間便多數數十個血洞,身體僕落在地!
秦牧散去元氣所化的利劍,躬身施禮:“道子,承讓。”
林軒道子掙扎起身,身上的血洞還在不斷流血,丹陽子呼嘯上前,正欲給他上藥,林軒道子抬手製止,整了整衣衫,還禮道:“多謝賜教。”說罷,這才服下丹藥。
丹陽子連忙給他敷上傷藥,免得繼續流血,待處理好之後,這一老一少兩個道人起身,向秦牧施禮,秦牧躬身還禮,只見兩個道人帶上竹子編織的斗笠,轉身離去。
秦牧目送他們離去,臉色陡變,捂住自己的左手,連抽冷氣:“疼!疼死我了!那個丹陽子老道好不小氣,連傷藥都不提給我一份。”
他的左手和肩頭上的傷痛徹心扉,被林軒道子那一劍傷到了骨頭,秦牧連抽冷氣,正要上山,腳步一個踉蹌,連忙抬手扶住旁邊被鐵鏈拴著的那頭半龍半麒麟的異獸。
他元氣損耗太多,動用劍履山河,極為消耗元氣,讓他只覺有些虛弱。
秦牧從山門前走過數次,並沒有注意到這頭異獸,一直以為這是個龍麒麟石雕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摸到那異獸卻感覺到手下有些柔軟,不由嚇了一跳。
那異獸龍麒麟抬眼,掃了他一眼,然後伸出舌頭在他肩頭舔了舔。
秦牧只覺肩頭漸漸發涼,然後疼痛感慢慢消失,連忙低頭掀開衣領看去,只見肩上被劍芒刺出的細小劍傷在慢慢縮小,這劍傷有十多個,此刻都在癒合。
秦牧心中驚訝:“這是……龍涎?還是麒麟涎?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好藥材!”
他連忙抬起手掌,那異獸又在他的掌心舔了一口。
秦牧看到自己掌心的血肉在慢慢生長,劍傷處的血肉像是嫩葉發芽一般,很快便讓傷口癒合,骨頭上的傷似乎也好了,他的面板也很快癒合。
“師兄,你喜歡吃酸杏嗎?”
秦牧蹲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放在異獸嘴巴下,笑道:“就是酸酸的那種,酸的掉牙的那種。不喜歡嗎?那麼黃梅呢?也特別特別酸,你想一想你就會被酸的流口水……也不喜歡?我請你吃檸檬吧……”
那異獸白了他兩眼,一聲不吭,也不理睬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什麼龍涎之類的口水流下來。
“那麼你喜歡吃什麼?”秦牧問道。
“山上有一頭大青牛,我看上它很久了。”
那異獸龍麒麟突然開口,依舊目視前方,一動不動,道:“你能把它弄來嗎?”
秦牧拍了拍胸口,笑道:“你這麼仗義的兄弟我交定了。你放心,我很快便會把它弄來!”
那龍麒麟大喜,嘴角口水似乎要落下來,然後又吱溜一聲吸了回去。
秦牧只得回山,心道:“看來只有給他弄來那隻大青牛,才能騙來龍涎。這頭青牛,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似乎在一個院子前吃草來著……嗯,去問靈兒,這片山她轉來轉去,比我要熟悉。”
他走上山去,這時士子居、神通居和皇子苑中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醒了過來,三五成群向山下走,從秦牧身邊走過。一位皇子道:“經過國師指點,我只覺我修為大進,應該可以與那位道子大戰三百回合!”
二皇子靈玉書搖頭道:“六弟,不要輕敵。我與林軒道子交過手,能夠感覺得出他還有本事沒有使出來。不過,國師的確非凡,他教的那三招劍式,倒可以與我從前所學的其他劍法融合,讓我從前所學的劍法更加完美,好歹也算是有一戰之力。只是要勝過他,恐怕有些困難。”
靈玉書停步,看著走過去的秦牧,微微皺眉,然後收回目光。
“二哥,怎麼了?”那位六皇子問道。
“七妹與他走得很近。”
靈玉書搖了搖頭道:“其實秦牧此人什麼都好,本事不壞,而且也有神醫之名,救了太后。只是,他畢竟是個大墟棄民,七妹實在不宜與他接觸。不說此事,咱們去再會林軒道子!”
他們來到山下,只聽前面傳來譁然聲,連忙趕上前去,有人叫道:“那兩個道人不見了!”
靈玉書不由愕然,擠入人群中,向前看去,果然丹陽子和林軒道子都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