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龍城的這個夜晚,註定熱鬧無比。
“有人在跟蹤我。”
秦牧走出城主府,立刻察覺到有人跟蹤,城主府的神通者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應該是覺得沒有必要在秦牧這樣的小武者面前掩飾蹤跡,索性光明正大的跟蹤他。
此刻鑲龍城中正有花車遊街,城中的商賈紮了花車,高達數丈,花車被紮成巨大的異獸形狀,還有各種神魔形狀,花車上有舞女在翩翩起舞。舞女們打扮的花枝招展,裝束也是各個村落裡的石像裝束,秦牧走在花街上,宛如進入一個神魔亂舞的世界。
花街中喧囂一片,震耳欲聾,到處都是人,人擠人,人挨人,街道兩旁除了懸掛燈籠,還有一根根高大的石柱,石柱上頂著石盆,盆裡都是火油,熊熊燃燒。
還有踩著高蹺的,高蹺高約十多丈,一步便能跨出六七丈,踩著高蹺的武者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抓住火油葫蘆,吸了一口火油便對著火把噴火,噴出長達數丈的火蛇。
這裡熱鬧,繁華,但偏偏又帶著大墟的狂野蠻荒。
秦牧走在人群中,突然半空中無比明亮,空中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佈滿了細線,穿插交錯,一根根細線突然膨脹,變化成巨大的銀龍,在花街上空遊弋來去,速度極快。
銀龍游動,可以看到這些銀龍竟是由無數文字組成,遊動之時發出洪亮無比的魔音,晦澀,玄奧,難懂。
嘭,嘭。
劇烈的震盪聲傳來,伴隨著沖天的光芒,那光芒衝擊到鑲龍城上空的黑暗,頓時被黑暗吸收,沒有半分的波瀾,即便是恐怖無比的衝擊波衝擊到黑暗中,也如泥牛入海杳無訊息。
下方的人群更熱鬧了,歡呼聲一片,渾然沒有想到他們上空並非是煙火,而是可怕的強者在爭鬥,好在衝擊波是衝上天空中的黑暗,否則下方的民眾不知要死傷多少。
銀龍穿梭來去,光芒乍隱乍現間浮現出幾個可怕的身影,如同神魔,那是鑲龍城主傅雲敵、黑尊者、黃臉婦人等人,在空中交鋒。
秦牧快速在人群中穿梭,這裡不是安全之地,雖說這些強者的爭鬥造成的衝擊都是往天上迸發,但是萬一衝向下方呢?
那必將血流成河,無數人變成屍體!
鑲龍城上空雷鳴般的巨響不斷出來,滾滾來去,速度極快,一會兒在城東,一會在城西,來去如電。
他的背後,城主府的神通者追蹤而來,即便秦牧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也無法將他們甩脫。
“今天晚上的遭遇,真是怪異。不過我還是闖禍了,沒有忍住殺心,殺了城主之子。須得儘快通知婆婆和瞎爺爺,早點離開這裡!”
秦牧正要加快腳步,突然背後傳來龍吟,一個神通者周身青龍繞體,向他撲來,距離秦牧還有六七丈,便見青龍在人群中穿梭,即將撲到他的身上!
秦牧正要躲避,就在此時街道旁邊的樓上一道白綾垂下,捲住那個神通者的脖子,將他從人群中提了起來,拉到樓上的房間裡。
幾個妙齡女子飛撲上前,袖中藏刀,捅入那個神通者的胸口。
秦牧抬頭看去,正是自己進城時讓自己上來玩的那幾個小姐姐。
他繼續向前走去,走過一個巷子,巷子裡一個神通者頭戴斗笠,見到他經過,身軀一搖,滔天巨浪從巷子裡憑空而生,巨浪如同大蛇,向秦牧張口咬下,巨浪中藏著銀魚,應該是靈兵。
而在此時,巷子隔壁便是一家鐵匠鋪,鐵匠鋪裡的鐵匠是一個身高一丈六七的巨人,正在打造一杆鑌鐵長刀,刀把長一丈五,刀長一丈六,這巨人抓住長刀,噗嗤一聲隔牆刺入巷子,洞穿那斗笠神通者的胸口,將他釘死在牆上。
隨即巨人鐵匠抽刀,擦去血跡,繼續打造,火爐中的火焰熊熊。
秦牧怔然,繼續往前走,花街中鑼鼓喧天,兩旁的房屋上一個個人影縱跳如飛,是城主府中的神通者,飛速向秦牧這邊靠近。
其中一個神通者縱身躍下,還未落地,下方的舞蛇人籠子裡的蛇突然探頭,蛇頭變得無比巨大,張口將這個從空中落下的神通者吞下,然後縮小,又回到籠中。
另外幾個神通者落地,從人群中穿過,一人經過酒坊,酒坊夥計正在樂呵呵看花街的花車,突然抱起一個大酒罈子不由分說扣在那位神通者頭上,那神通者落入酒罈,頓時骨肉消融,化作一罈酒水。
酒坊夥計將酒罈放好,封了壇口。
其他幾個城主府的神通者,有的遇到了人群中的醉漢,被醉漢一口火迎面噴來,燒成灰燼,有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