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狂奔之時,帶起了風,而司婆婆和瞎子則就是坐在風尖上,借力而行。所謂風尖兒就和浪尖兒一樣,浪是水流動形成的,風是空氣流動形成的,剛才秦牧帶起的風的浪頭,就是風尖兒。
秦牧揹著的那個年輕男子立刻下來,引領三人快步向自己的房子走去,叫道:“三位,三位,快點!”
秦牧將風尖兒的事情放在一邊,走到這棟房院前,四下打量,只見這個村莊比殘老村要大許多,住著百十戶人家,房屋很是古樸簡陋。
這家院子裡有一株大樹,樹冠遮住半邊房子,產婦就在樹冠下的房子裡。
一個村婦從房裡探頭出來,道:“羊水已經破了,快燒些熱水來!咦,是殘老村的老孃婆來了,這下好了,母子一定平安!”
司婆婆四下打量一眼,心中瞭然,道:“牧兒,你開眼四處看看可有古怪。倘若有古怪,你處理就行,我進去接生。瞎子,你也要當心一些,不要被暗算。”
“神霄天眼,開!”
秦牧張開神霄天眼,四下看去,突然目光落在那株大樹濃密的樹冠上,不禁毛骨悚然,險些失聲驚呼。
只見那樹冠的樹幹很粗,猛地一看是樹幹,仔細一看,竟是一條水桶粗細的大蛇!
那條大蛇藏在樹冠之中,蛇身一半深入到樹身之內,樹身上偶爾凸起的一個個大疙瘩,便是那條大蛇裸露在外的身軀!
從大蛇的身體來看,只怕它的體長是自己前所未見,另一半身子恐怕是藏在樹底的樹根之中,被埋在土裡,比馬爺他們逮到的青蛟蛇還要大!
整株大樹包括樹冠,都冒著濃濃的黑氣,環繞這片房屋!
此刻那條大蛇正在吐著猩紅的芯子,低頭向產婦所在的房間吸吸吐吐,不知做些什麼!
秦牧唯恐自己看錯,散去神霄天眼,用肉眼看去,大樹還是大樹,並非是大蛇,而他再次開眼,那條大蛇還是盤在樹冠中,等待著吃那孕婦產下的嬰兒魂魄!
顯然,這家女主人這幾年懷孕生產,生的小孩都被這條大蛇吃了魂魄!
他的心中怒火抖起,沉聲道:“瞎爺爺……”
瞎子老神在在,悠然道:“婆婆說,交給你來處理,你處理便是。這會是你第一次打獵,快點,孩子快出生了。”
秦牧定了定神,徑自走到那株大樹下,徐徐呼吸吐納。
他的元氣從靜到動,隨著他心中的怒火,元氣運轉速度越來越快,元氣越來越磅礴!
他體內的元氣澎湃激盪,怒火也越燒越旺!
錚——
突然,他背後揹著的那口殺豬刀與他體內震盪的元氣共鳴,從他背後錚鳴躍起,衝到他的頭頂!
秦牧抬手握刀,元氣狂暴,瘋狂湧入殺豬刀之中,揮刀!
用盡所有的力量揮刀!
讓元氣爆發,讓憤怒爆發,酣暢淋漓的爆發在一刀之間!
斬!
他手中的殺豬刀突然錚錚作響,大刀撕裂空氣,破空發出尖嘯,摧枯拉朽斬在那株大樹的樹身上!
當——
一聲巨響傳來,秦牧這一刀斬入樹身,切入那條藏於樹內的大蛇身上,卻只砍入一半。那條大蛇的蛇皮蛇肉蛇骨已經修煉得無比堅韌,即便殺豬刀是啞巴一手打造勝過普通靈兵,但也難能一刀將這條大蛇斬成兩段!
秦牧另一隻手抓住刀背,雙足發力,瘸子的腿法被他施展出來。
瘸子說,腿是風,是大地,是力量之根!
他的腿腳現在便紮根大地,猛然發力,腳步四周地面轟的沉降,他所有力量爆發,手推刀背,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刀柄,推刀!
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傳來,這株大樹連同樹中大蛇,被攔腰斬斷!
秦牧穩住步子,殺豬刀橫在身前,刀上血流不斷,他背上的肌肉一根根繃了起來,猶自在不斷跳動。
而在他身後,那株參天大樹斜斜倒下。
轟隆——
大樹倒在院子中,塵埃四起,突然倒下的大樹活了過來!
那條大蛇被他攔腰斬斷,竟還沒死,半截蛇身扭動,只聽嘣嘣嘣的爆響不絕,藏在樹身中的蛇軀將大樹撐得四分五裂,樹皮木塊咄咄亂飛,甚至插入牆壁之中!
被它彈飛的樹皮和木塊比長矛還要可怕,破空聲尖銳,蘊藏著極大的力道!
夜戰連城風雨!
秦牧手中殺豬刀翻飛,刀光閃爍,先前他那一刀斬出了刀氣,招大力沉,將全身力量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