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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婆婆怒道:“劍堂這個死腦筋,不知變通!牧兒你也是,你用刀劈他,將這廝亂刀剁死便是!”
秦牧訥訥道:“勝之不武。”
司婆婆牽著他的手來到村口,村口,村長和藥師依舊在煮茶,少年祖師坐在對面,三人對飲。
“村長,劍堂堂主執意要與牧兒比試劍法。”
司婆婆笑眯眯道:“要不你就傳兩手?”
村長皺眉,搖頭道:“短短時間內,即便是靠我的指點,也很難勝過對方。畢竟劍堂堂主浸淫劍法已經不知多少年,多少有些自己的建樹。你讓我傳他兩手便想勝過劍堂堂主,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好在牧兒是霸體,對不對?”司婆婆眨眨眼睛道。
“霸體……”
村長眼角抖了抖,覺得自己的腸子有些青,一定是悔青的。
畢竟秦牧是他“一口咬定”的霸體,他知根知底,秦牧覺醒靈胎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但是讓秦牧在短短片刻,劍法成長到可以對抗天魔教最出類拔萃的劍法高手的程度,還是有些強人所難。
司婆婆將這個任務塞給他,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村長沉吟片刻,道:“牧兒,你將你從顧離暖那裡學來的丹心訣說與我聽一聽。”
秦牧當即將丹心訣背誦一遍,村長輕輕點頭,讚許道:“延康國師召集天下劍道高手,的確弄出了些名堂,丹心訣控劍術確實有獨到之秘。”
他對面的少年祖師也讚歎道:“延康國師是個奇才。”
村長道:“顧離暖是怎麼為你講解丹心訣的,你說來聽聽。”
秦牧將顧離暖的講解說了一遍,村長沉吟片刻,笑道:“顧離暖藏私了。”
他指摘出其中的錯誤之處,秦牧立刻嘗試他修改的地方,然後以氣御劍,只覺控劍更加容易,而且出劍更快,心中大是佩服。
少年祖師眼睛一亮,笑道:“顧離暖並未藏私,而是他的悟性有限,遠不如道兄。你只聽一遍,便將丹心訣的一切奧妙參悟透徹,而他畢生修煉,卻還是練錯了。”
“道兄讚譽。”
村長看了看秦牧,不疾不徐道:“我不教你劍法,我只教你一個最簡單的動作,刺。”
“刺?”
秦牧怔了怔,刺這個動作還不簡單,元氣御劍,向前刺出便是了,還需要教嗎?
“用劍來刺,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不會劍法,但是隻要你學會了刺這一個動作,天下間靈胎境界的劍法高手,能夠勝過你的也是寥寥無幾。”
村長道:“你用普通的劍,以氣御劍,刺穿肉鋪的柱子試試。”
秦牧催動丹心訣,手臂粗的元氣絲捲起背後劍囊中的一口寶劍,向村子裡的肉鋪柱子刺去。
咄。
秦牧一劍將肉鋪柱子刺穿,劍尖從柱子後面露了出來,然後放牛娃回頭看了看村長。
村長臉上表情僵硬,咳嗽一聲,道:“你刺穿這塊石頭試試。”
秦牧元氣一卷,將寶劍從柱子裡拔出,又是叮的一聲,利劍刺穿村長面前的一塊山石,放牛娃又一次回頭,無辜的看著表情僵硬的村長。
少年祖師也既是驚訝又是好笑,只得強忍住笑意,免得失禮。
“我忘記了,這小子的元氣修為無比深厚,他劍法糟糕無比,但元氣無比雄渾,元氣加持,威力倍增。”
村長尷尬,連連咳嗽掩飾過去,道:“你再刺穿你的殺豬刀試試。”
叮的一聲脆響傳來,這次秦牧未能將殺豬刀刺穿。
“還好沒有刺穿,否則便沒有辦法教他了……”
村長暗自鬆了口氣,循循善誘道:“你在刺出這一劍時,感覺到了什麼?”
秦牧細細思索,突然眼睛一亮:“我感覺到自己的元氣還不夠強,以氣御劍時,劍尖稍稍受阻我的元氣便再難以為繼,好像有一身的力量卻用髮絲打人。元氣絲太軟,承受不了我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