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縛日羅這等存在才有可能知道緣由。”
終於,他們來到第六座祭壇。
秦牧與司婆婆遙遙看去,只見那座祭壇神魔氣息分為一黑一白,在祭壇上空互動,如同兩條大魚在首尾相連徐徐遊動。
“縛日羅到了!”
秦牧心中凜然:“不知道陸離有沒有前來?倘若陸離也來到這裡,那麼樵夫聖人就危險了!”
他向祭壇上看去,能夠看到很多不同的神藏,不過祭壇頂上除了樵夫聖人與縛日羅的神藏之外,他沒有看到踏入天宮或者魔神宮的神藏。
跟隨縛日羅登上祭壇的並沒有陸離,而是一些尚未修成魔神的弟子,沒有多少威脅力。
倒是祭壇下有幾尊神魔的神藏,想來縛日羅也擔心樵夫聖人發狠,真的將羅浮天血祭,所以讓跟隨他前來的魔神留在壇下。
秦牧放下心來,與司婆婆一起向第六祭壇走去。
到了祭壇下,秦牧看到黑虎神,不由大喜,向他招手。
黑虎神對他視而不見,手持雙錘,緊張兮兮的盯著對面的那兩尊魔神。
樵夫聖人的聲音傳來:“秦牧,神只不得登壇,請你身邊的那位女子留在下面,你倒可以上來。”
秦牧稱是。
司婆婆忍不住道:“聖師,我是天聖教的前代聖女,仰慕聖師,懇求聖師讓我見一面!”
祭壇上,樵夫聖人探出頭來,向下看去,不禁微微一怔,有些目眩,徐徐道:“好個女子,險些亂我道心。天聖教與我無關,你也見過我一面了,不要上來,否則心境不穩。”
司婆婆只得稱是,留在黑虎神旁邊,低聲道:“牧兒,你上去之後,不要催動霸體三丹功。如果非得催動功法,須得把金柳葉貼在眉心。”
“婆婆放心,我理會得!”
秦牧大步走上臺階,拾階而上,過了不久終於登上祭壇,只見縛日羅與樵夫聖人各自高座,縛日羅下首有幾個年輕人,哲華黎也在其中,那位天庭來的齊公子齊九嶷竟然也在!
不過,齊九嶷有著自己的座位,顯然是他的身份使然,讓他有資格落座。
秦牧走上前去,向樵夫聖人施了一禮,又向縛日羅見禮,縛日羅端坐不動,輕輕頷首以示還禮。
秦牧又向齊九嶷和哲華黎見禮,兩人各自還禮,並未因為秦牧是他們的對手而有絲毫的怠慢。
秦牧來到樵夫聖人下首站定,縛日羅好奇的看著他,只見秦牧白絲巾矇住雙眼,眉心卻有一枚豎眼張開,因此能夠視物,笑道:“秦小友,你眉心的眼睛很是奇特啊。”
秦牧眉心眼睛的眼珠垂下,不去看他。
縛日羅哈哈笑道:“你不敢看我,難道是怕我不成?你還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倘若對我有了畏懼之心,我擔心你將來的修為進境和道心呢!來,抬頭看我一眼。”
秦牧充耳不聞。
齊九嶷和哲華黎也在打量秦牧,心中頗為不解,不知道為何秦牧會蒙上自己的雙眼,而且對他眉心的第三隻眼很是好奇。
樵夫聖人看向秦牧,只見他垂下頭,有些喪氣,笑道:“秦牧,你來尋我,所為何事?為何又蒙上雙眼?喔,我知道了,你又與縛日羅對視了?”
秦牧點頭,慚愧不已:“弟子與家裡幾位大人,在太皇天故佈疑陣,擋住了縛日羅前輩的數百萬魔神大軍,於是又被縛日羅給害了。我與他的目光對視過,於是便被他在我眼中種下神通,倘若照鏡子,便會被他擄走。這種神通我不知道該如何破解,於是來尋老師。”
樵夫聖人笑道:“縛日羅是你的前輩,在於你開玩笑呢。他就在這裡,想要擄走你的話何須用這些小手段?你解開絲巾,看他如何擄走你。”
秦牧解開絲巾,露出雙眼。
樵夫聖人笑道:“你用鏡子照一照,看看他是否能擄走你。”
秦牧取出鏡子,照了照,鏡中頓時再度浮現出縛日羅的身影,越來越大,向鏡外走來。
秦牧雙手顫抖,承受不住鏡子,鏡中的縛日羅其實是他雙眼中的縛日羅,如同夢魘一般即將把他吞沒!
突然,樵夫聖人揮起砍柴的斧頭,一斧子砍在秦牧手中的鏡子上!
對面,縛日羅悶哼一聲,眉心突然出現一道血痕!
秦牧如釋重負,頓時壓力盡去,只覺一身輕鬆。
樵夫聖人收回砍柴斧子,笑道:“我便說是縛日羅與你開玩笑,他是你的前輩,豈能對你下手?難道他就不擔心我一發怒,砍了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