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追溯,尋找從前的歷史,尋找這個天庭的真相,所以才會給我們留下這些線索。”
“他想要立功成聖。”
樵夫搖頭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他越是接近真相,便越是危險。把自己陷入險地,太不智了,還怎麼做聖人?”
他越說越怒,不由得加重語氣。
雖說他看起來對弟子漠不關心,但是實際上關心是隱藏在日常的言行舉止之中,只是很少說出來罷了。
“你說他還有一些地理圖,這些地理圖何在?”樵夫問道。
秦牧翻找饕餮袋,從裡面取出一些圖紙,道:“大師兄展現的地理圖極為複雜,我唯恐忘記,所以後來畫了下來。這幅圖是大墟的地理圖,上面標記的地方是青荒老人所在龍村。而這一幅圖便是這顆異星,這裡標記的便是斬神臺。”
樵夫看了看兩幅地理圖,然後把其他地理圖鋪開,一一檢視。
過了片刻,他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混賬,混賬!為何要去這些危險之地?這些地方,連我都不敢去!”
他勃然大怒,起身走來走去,殿內到處都是被他的衣袂掀起的風聲,秦牧的目光幾乎抓不到他的蹤影。
“我無法前去尋他,我被太皇天的事情絆住,你卻偏偏惹出這檔子事,你讓我如何分身去救你!”
他自言自語。
秦牧突然道:“聖師,大師兄既然把這些地理圖用星沙畫出來,而且都標記了一個個重要的地點,那麼他一定是已經走過了這些危險的地方,留下一些線索等待我們去取。我覺得,大師兄肯定還活著。”
樵夫聖人微微一怔,停下腳步,喃喃道:“你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我關心則亂,沒有想到這茬。他一定還活著,還能用星沙繪畫地理圖,說明他還在世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秦牧心中暖洋洋的,笑道:“師父如此擔心弟子,弟子豈不報答師恩?大師兄讓聖師如此牽掛,將來我若是也失蹤了,聖師一定也會這麼擔心我……”
“你想多了,別自作多情。”
樵夫聖人瞪他一眼,搖頭道:“你死到天邊我都不會去尋你,更不會想你。你像你大師兄這麼胡鬧,那就能死多遠死多遠。”
秦牧笑道:“刀子嘴豆腐心。大師兄到底探查到了哪一步,為何沒有回來?聖師對滅亡了開皇、上皇、赤明、龍漢的這個天庭,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
樵夫聖人搖頭:“倘若知道得很多,便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以至於連開皇都躲在無憂鄉里不出來。歷代皇朝,在最為輝煌的時候突然崩塌毀滅,這裡面一定有很多秘密等待發掘。”
他嘆了口氣,道:“我想去無憂鄉親自問一問開皇,為何不願東山再起,為何不願再戰。然而我也不知無憂鄉路徑。倘若你將來回到無憂鄉,替我問一問他。”
秦牧點頭:“弟子一定問他!”
樵夫聖人道:“這些地理圖,你毀掉吧。你大師兄不知輕重,四處亂闖,你若是跟著他去尋找真相,你必死無疑!”
秦牧露出笑容:“這些地理圖,弟子已經記在腦海裡了。”
樵夫瞪他一眼,秦牧含笑不語。
樵夫聖人冷哼一聲,拂袖走出神殿,四下打量,只見石階上還有不少具神魔的屍骨,道:“這座斬神臺,是帝座強者天宮神藏中的斬神臺。已經養成大凶了,比匣子裡的斬神玄刀還要兇!這座神山不祥,還是毀掉為妙。讓我來將它一斧劈開,看看它吞了神魔的血!”
他身後,大斧嗡的一聲旋轉,從他背後升起,砍柴斧越來越大,神威滔滔,斧刃向下,懸在半空。
樵夫聖人淡然道:“你先下山,我來劈開此山。”
秦牧不敢怠慢,連忙下山而去。
就在他剛剛走到石階上的一剎那,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傳來,秦牧急忙回頭,只見赤溪三頭六臂瘋狂向樵夫聖人攻去!
樵夫聖人似乎沒有覺察,待到他衝至跟前突然張開五指,迎上赤溪的攻擊。
他的手掌中無數符文爆發,呼嘯旋轉,赤溪強橫至極的攻擊還未落到他的身上,整個人便突然間消失無蹤!
樵夫聖人抬手,抓起大斧依舊掛在背後,走到目瞪口呆的秦牧身邊,道:“愣什麼?帝座強者的斬神臺,我劈不開。我只是為了引他出來。”
秦牧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試探道:“那麼赤溪被聖師送到何處去了?”
樵夫聖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