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百位佛子被他的三道目光掃過,心中都是猛地一凜,只聽各種佛音不絕於耳,但凡被秦牧的目光掃到的,皆不由自主的開啟所有神藏,將自己的氣勢爆發開來!
因為他們感覺到了秦牧目光中的殺意,以為秦牧的殺意是針對自己而來!
他們被秦牧目光一掃,便不由自主的迸發出所有的氣勢,多少顯得有些過於緊張,丟了自家的威風,但也能夠藉此機會看出眾人修煉的功法神通的不同。
有的佛子頭頂一片雲光,雲光中坐著大佛,有的則是腦後有光暈,百十尊看起來小巧的諸佛在光暈中圍繞他旋轉,唸誦佛音。
有的則腳下湧出金泉,金泉中鋪滿了荷葉蓮花,讓他站在中央的一株紅蓮上。
也有的修煉了佛門的異種法門,修得三頭六臂,面如夜叉,還有的則是一塵不染,遍體聖光。
他們的靈兵也千奇百怪,琵琶、雨傘、寶珠、弓箭、寶劍、金剛杵、金鐧等各種靈兵,也有人將異獸修煉成兵,以元氣催動異獸,放獸傷人。
佛門二十諸天,每一層諸天的佛祖側重不同,因此功法也是不同。
而這些佛子中除了佛門的功法之外,還有天庭的許多絕學,也被秦牧的目光逼了出來。
在他的第三隻眼的注視下,所有的修為,境界,都清晰可見。
這些佛子並非像是齊九嶷那樣的大人物,齊九嶷是天庭的貴人,修煉的功法是帝座功法,即便是陸離這樣的幽都節度使也要畢恭畢敬,不敢怠慢。
佛子們雖然來自天庭或者與天庭有所關聯,但是還接觸不到帝座功法,帝座功法畢竟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否則天庭也不會派他們前來試圖學會大梵天王佛的帝座真經。
“好膽!”
摩侖法王勃然大怒,喝道:“膽敢在我佛界殺人,你果真是魔頭!”
秦牧充耳不聞,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好久沒有動用過全力了……即便是與齊九嶷哲華黎動手,我也未曾三眼全開,我不知道自己修煉到了哪一步。”
摩侖法王微微一怔,正要繼續發作,突然破爛寺廟中傳來帝釋天王佛的聲音:“摩侖師弟,稍安勿躁。弟子之間爭鬥,總會難免有所死傷,你還能親自下場不成?人生一世,不過是臭皮囊,月光太子擺脫了臭皮囊,一身輕鬆,真是大喜事。規矩已經定下了,讓佛子挑戰秦居士,誰贏了誰便得到最後一個名額,進入廟中學得帝座真經。”
摩侖法王怒不可遏,卻忍耐下來,心道:“帝釋天王佛為這小子撐腰?連這種不要臉皮的話也說得出口!”
不過帝釋天王佛開口,他也不敢怠慢,心道:“這個下界來的小鬼本事的確不弱,不過挑戰所有佛子真是不自量力!大梵天王佛的帝座真經要緊,此刻不好翻臉,還是弄到真經再說。”
破廟中,正在參悟帝座真經帝釋天王佛悶哼一聲,剛才開口說話,制止摩侖法王的,根本不是他。
他正在參悟真經,哪裡有這個時間關注外界?
“這是誰冒充我的聲音?裝得真像!是了,一定是大梵天師兄,也只有他,才能模仿我的聲音讓任何人都分辨不出來。”
帝釋天王佛眉毛抖了抖:“這是第一個屎盆子吧?而且是師兄親自扣到我頭上的。但願是唯一的屎盆子……”
“天庭日光太子,前來降你心中的魔!”
日光太子踏前一步,腦後一輪大日光芒照耀,淡然道:“你來自下界?下界,貧瘠之地,難得出現一個人才,難免恃才傲物。”
秦牧沒有抬頭看他,而是繼續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默默道:“司婆婆他們總是讓我封住這隻眼睛,只是封住這隻眼睛,也讓我無法得知自己的實力進境。我的全力,到底有多強大?現在終於可以知道了……”
他突然興奮得打了幾個冷戰,興奮得戰慄,興奮得顫抖。
終於可以放心的施展出全力,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終於不用擔心自己因為破壞慾望和破壞力太強,而給親朋好友添麻煩了!
他終於可以放縱自我,做回大墟中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了!
大墟中的少年,只要按照大墟的規矩行事便可,其他的一切約束,都是外界的約束,與大墟的少年無關!
“呵呵呵……哈哈哈哈!”
秦牧發出笑聲,笑聲漸漸響亮起來。日光太子微微皺眉,淡淡道:“我乃日光太子,日光佛國的儲君殿下,與月光師兄乃是天庭劍宮的同窗,一起學劍,友誼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