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揭下來。”
秦牧道:“赤明時代的人民風彪野,入鄉隨俗只怕會殺人。”
樵夫笑道:“所以讓你打不過的時候揭下柳葉。就算捅出天大的簍子,不還是有土伯嗎?”
秦牧面黑如炭。
樵夫背對著初祖人皇,淡然道:“而且,你不能相信逃兵。逃兵逃了一次,還會再逃第二次。”
秦牧回頭,只見初祖人皇沉默的站在船頭,一言不發。
樵夫聖人喚來靈毓秀,笑道:“丫頭,你比你爹出息多了,將來你等上帝位,須得善待眾生,善待我的弟子,對他言聽計從。”
靈毓秀瞥了秦牧一眼,喜不自勝道:“我會的。”
“好孩子,你的修為最弱,臨行前我送你一個小東西。”
樵夫露出笑容,突然掄起砍柴斧,一斧子劈在靈毓秀的額頭上。
靈毓秀嚇了一跳,卻感覺不到疼痛,樵夫連劈十多斧,斧斧命中靈毓秀的腦門,然後收起大斧道:“靈家的孩子,記住今日的話。你們走吧。”
靈毓秀頗為不解,跟著秦牧返回樓船。
赤溪看向樵夫的背影,冷笑道:“道友,將來有機會再較量一番!”
樵夫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樓船轟然衝向天外,很快消失不見。
星空蒼茫,一艘樓船震動著三對翅膀,在黑暗的星空中劃過一道道流光,樓船飛速疾馳,速度越來越快,在這星空中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阻力,樓船的速度竟然提升到難以想象的程度,電光般飛馳。
他們很快穿過一片破碎的岩石星辰帶,一塊塊岩石星辰嘭嘭嘭撞擊在樓船上,但樓船符文流轉,那些山巒般大小星辰立刻化作齏粉。
赤溪取出星盤確定方位,星盤上方映照出瑰麗的星圖,道:“半年之後,我們便會到達赤明懸空界,這半年時間,你們隨便走動,但是不能離開這艘船。”
秦牧打量星圖投影,只見星圖中的星軌極為奇異,一條條星河竟然圍繞相同的地方旋轉,而那裡則空無一物,只有炫目的光芒。
“赤溪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他指著黑洞一般的地方,詢問道。
赤溪看了一眼,眉頭挑了挑,道:“鄉下少年,你們連祖地都不曾走出,自然不知道宇宙雄奇。”
初祖人皇看了一眼,道:“那裡是與幽都對立的地方,是天公所居之地,極為神秘。”
靈毓秀也沒有聽說過天公,跟著秦牧一起傾聽,問道:“天公與幽都對立?幽都土伯是收割靈魂的,那麼天公是幹什麼的?”
初祖人皇還未回答,赤溪已經搶先道:“天公是萬神之祖,掌管天象執行,公正無私。你們所看到的天上星斗,背後都有天公在左右。各個世界諸天的星辰,都是由天公在掌控。這尊神,不比土伯遜色,星象投影億萬化身,端的是厲害!”
初祖人皇道:“天公可以任意進入任何一個世界,不過延康的天空是假的,延康沒有真正的天象,因此天公無法進入那裡。”
班公措也沒有聽說過此事,不覺聽得入神,突然道:“這豈不是說,我們看到的日月星辰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
初祖人皇道:“大墟的白天時分,你看到的太陽便是真的,有時候白天也可以看到月亮、金曜星等零星幾個星辰,也是真的。”
班公措怔然,喃喃道:“大墟中看到的才是真的,外面的都是假的,那麼大墟的封印是封印誰的……”
秦牧瞥他一眼:“自然是封印大墟外面的人。大尊難道沒有好奇過,為何在大墟外面的人只有四靈體,而大墟中的靈體卻千奇百怪?”
班公措失魂落魄:“封印我們的,嘿嘿,封印我們的……我們做錯了什麼,要封印我們?”
大墟外面的人向來是看不起大墟子民,稱其為棄民。
班公措原本是草原上的大尊,樓蘭黃金宮的創始人,對大墟子民更是看不起,經常去擒拿大墟的異獸和棄民來修煉自己的巫法。然而此刻聽到初祖的話,卻將他的信念和驕傲打得粉碎!
他活了萬年,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棄民!
神之棄民!
“為何斷了我們的神橋之後,還要封印我們?為何不許我們成為神只……”
他信不過秦牧,但是對初祖人皇的話卻深信不疑,因為這位存在是第一代人皇,率領各族的先祖從滅世之災中走出來的那個男人!
班公措的先祖也是其中之一!
誰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