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鬚,舞動著根鬚慢悠悠的從齊康人皇面前飛過。
飛行的蘑菇啵啵作響,噴出白色的霧氣,霧氣中都是細小無比的孢子。
“這霧氣有毒……”
齊康人皇立刻感覺到渾身麻痺,身軀僵硬,嗓子裡好像有數不清的東西鑽出來。
“玉面毒王——”他叫出聲來,只是聲音很微弱。
他的身後,追擊而來的那幾尊天庭天神走來,冷笑道:“逃啊,你怎麼不逃了?”
齊康人皇身軀完全僵直,動彈不得,背上的林軒道主鼻孔裡啵的一聲冒出一個嫩綠的青芽。
“完了……”齊康人皇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攀上自己的腿骨,那應該是毒物的根鬚在他體內生長。
霧氣中,那幾尊天神的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突然一尊天神劇烈咳嗽,口中噴出一個個蘑菇,蘑菇們從他面前幽幽飛過,無聲無息。
“霧中有毒!”他怒聲叫道。
突然,他的兩個眼睛從眼眶裡掉了下來,卻而代之的是兩個大蘑菇,舒舒服服的住在他的眼眶中。
而那尊天神卻似無所覺。
他的腿腳的血肉被藤蔓所替換,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他的腳在生根,人彷彿變成了許多奇怪的植物,紮根在沃土中。
他的同伴與他幾乎一樣,身軀僵直,元神和神藏中也鬱鬱蔥蔥,長滿了各種毒物。
霧氣中一個身材很高的男子走來,向身後的人笑道:“婆婆,造化之術與醫道融合,的確大有可為。牧兒那壞小子的造化之術雖然高明,但說起這醫術來便要比我遜色良多。”
“是!是!”
他身後的是個女子,不耐煩道:“剛才有人在霧氣中叫你,再不過去便被你毒死了。”
“死不了的,我剛才聽到他的叫聲,便下令讓他體內的毒物停止生長了……咦,是齊康,還有林道人!”
齊康人皇徹底放下心來,昏睡過去,等到他醒來,卻見自己正躺在一隻大蜘蛛的背上,大蜘蛛噠噠噠的向前奔跑。
林軒道主已經痊癒,坐在他旁邊。
他坐起身來,四下看去,只見自己的徒弟飄在空中,揹著一口長劍。
“蘇小子,這裡是?”齊康人皇又看到其他人,玉面毒王,自稱瞎子的神眼槍神,跑路特別快的神偷,畫聖天圖太子,打鐵老漢,最美的司婆婆等人。
“我們去救人。”
村長回頭,道:“老師,倘若你晚到一會兒,我們便離開天聖學宮了,學宮附近的幾座城已經被我們搬空了。”
齊康人皇四下張望,納悶道:“你們救的人在哪裡?”
突然大蜘蛛停下,他們來到一處城鎮,城鎮中還有些老人沒有來得及撤走,啞巴嗓門極大,把城鎮中的所有人喊出來,叫他們站在一起。
聾子從蜘蛛背上跳下來,展開一卷畫軸,把畫卷展開,迎著他們一照,這個城鎮所有人都被收入畫中。
齊康人皇向畫中看去,只見那些人在畫裡走來走去,畫中還有其他人,數以萬計。
齊康駭然,卻見啞巴的箱子裡放著幾百卷畫軸。
“老師醒來就好。”
村長道:“我們這一行誰都可以死,惟獨聾子不能死,無論如何都要將聾子活著送到延康京城!”
齊康人皇默默點頭,突然聲音沙啞道:“到了京城呢?”
村長沉默片刻,澀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四大天師,四大天王,他們在哪裡?”齊康人皇又道。
眾人還是一片沉默,村長澀然:“我不知道……”
“他們是開皇的勢力,我們是延康。”
司婆婆溫和笑道:“不幫助延康,是理所當然。求他們相幫反而會害了人家。”
眾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對了,你們誰知道魏隨風?”齊康人皇想起囚籠怪人,問道。
司婆婆驚訝,道:“魏隨風是我天聖教的開山祖師,樵夫聖師的大弟子,齊人皇為何知道他的名字?牧兒找他好久了,說是他留下一些地理圖,隱藏著許多秘密。”
齊康人皇呆了呆,失聲道:“天聖教的開山祖師?難怪這麼魔性!我遇到他了,被天庭的東天青帝拿去沉江了,與鬼船融為一體。他還說循圖救他什麼的。我覺得……”
他遲疑一下,道:“我覺得天聖教開山祖師,可能是開皇時代覆滅之後,延康時代至今,最強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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