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譯月道:“我沒有想過,皇帝竟然還能親自來主持這種瑣事,也不曾想過主持變法的國師能夠事必躬親。這位國師比你當年做的還要好。”
樵夫聖人笑道:“當年我只是搗鼓出一些東西,然後讓人去做,其實我是怕麻煩,很少親自動手。”
帝譯月道:“你是聖人,離人們太遠。”
樵夫聖人沉默,澀聲道:“天王教訓的很對。當年天災爆發,我率眾抵抗,兵敗如山倒,那時我才意識到自己離人們太遠,離軍隊太遠。作為天師,固然要高屋建瓴,同樣也要進入軍隊中,進入凡間。我離的太遠,貿然上手,這才導致大敗。說起來,我還不如秦武皇子。”
初祖人皇微微一怔,看著他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樵夫聖人道:“其實我雖然兩萬年不願見他,但我一直都佩服他。那個亂世,他雖然做了逃兵,但他看到受苦受難的人們還是毅然決然的扛起重擔,守護著這些人,拼死戰鬥,用自己的命保護著他們來到延康。如果沒有秦武皇子,便沒有後世的延康。”
初祖人皇眼中有淚光閃動,別過頭去悄悄擦了擦。
樵夫聖人看在眼裡,道:“不過他後來還是沉淪了,一直自責自己,無法走出逃兵這個陰影,所以我就看不起他。現在他走出來了,我很是欣慰。其實,災難中他一直都比我做得好。”
帝譯月笑道:“不必驚動他們了,我們走吧。”
他們走出督造廠,場外,熊琪兒玩鬧一陣子,又開始認真幹活,終於將一艘大船造好。
小丫頭取出白虎珠,輕輕一點明珠,只見巨大的陸地大船緩緩站了起來,震得地面不斷抖動。
督造廠中,延豐帝和延康國師被驚醒,慌忙跑出來,見到這艘大船活了過來,兩人喜極而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秦牧喚上龍麒麟與帝譯月等人已經走遠,延豐帝遠遠瞥見龍麒麟,疑惑道:“秦愛卿何時來的?為何又走了?朕與國師在此,他也不打聲招呼再走!來人,取筆墨來!今日是大喜事,神清氣爽,朕要給他寫一個大大的正字!”
樵夫很快告辭離去,道:“我還在尋找農夫,聯絡他人,不能留在這裡。釣魚的,咱們走。”
垂釣翁與他一起離開。
初祖人皇也告辭道:“我也有要事在身。”說罷也匆匆離去。
秦牧眨眨眼睛,目送他們離開,心道:“樵夫老師有事倒也罷了,為何初祖也有這麼多事?他在忙活些什麼?”
帝譯月看著他,笑道:“弟弟,你也有事嗎?倘若無事,不如隨我一起去找田蜀天王,幫閻王重新塑造酆都。然後我們再去見一見天陰娘娘,拜會過天陰娘娘之後,姐姐再帶你四處轉一轉,拜會天公、土伯,再去拜會其他帝座高人,對你大有好處!”
秦牧大是心動。
倘若能夠跟隨帝譯月這樣的帝座強者四處拜會天生的神聖,拜會帝座高手,那麼一定會大開眼界!
“我這裡還有劍丸要煉製……”
秦牧遲疑一下,道:“姐姐不如先去見天陰娘娘,等我這邊煉好了劍丸,再去酆都找你。”
帝譯月笑道:“也好。我先去尋找田蜀這廝,他膽子小,此刻不知道躲在哪裡。你煉好了劍,倘若在酆都找不到我們,那就去天陰界。”
秦牧點頭,帝譯月也飄然而去。
“龍胖,咱們去塗江督造廠!”
秦牧縱身跳到龍麒麟的腦門上,龍麒麟立刻向塗江督造廠飛奔而去。
塗江督造廠中,三十餘丈大小的劍丸已經被錘鍊得只有十多丈,此刻即便是巨型機械巨人也無法將這個劍丸煉得更小。
秦牧取出朱雀翅膀,以朱雀聖火煉製劍丸,自己與元神一起親自上陣,千錘百煉,用朱雀聖火的威能不斷將自己的符文神通烙印在劍丸中。
待煉了十幾日,劍丸變成三尺大小,但依舊無法做到劍如流水。
秦牧將朱雀之翼收起,以天火神通來煉製劍丸,又煉了半月之久,劍丸大小一尺。
他試著催動一番,元氣運轉很是吃力,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才能讓劍丸化作一口口飛劍斬殺敵人。
“我是神魔同修,可能還需要用魔火來煉一煉……”
秦牧心中微動:“用魔道修為來催動天火,會發生什麼事?”
他眨眨眼睛,立刻打算試驗一番,突然醒起一事,將劍丸搬出督造廠,選擇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後取出天火稜柱,神藏逆轉,頓時體內充斥著滾滾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