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們走入琉璃青天幢的籠罩範圍,秦牧長舒一口氣,道:“不必妄自菲薄,這些老江湖只是比我們提前出生,經歷的世事更多而已,未必便比我們聰明。倘若活得越久便越聰明,那麼王八早就統治世界了。”
龍麒麟忍不住笑道:“教主,王八不是壽命最長的物種。”
秦牧笑道:“最長壽的是古神,但古神還不是被我殺了許多?可見活的時間長並不能使你變得更聰明。事實上可怕的是,活的時間長,會讓你越來越依靠經驗來辦事,而不是自己的腦筋。當陷入經驗之中,那就危險了。”
龍麒麟只覺這句話是金玉良言,用心記下:“或許可以用在我的豢人經中……”
“太帝這次倘若遭到重創的話,我是否可以收回太初原石?”
秦牧眨眨眼睛,摸了摸下巴的鬍鬚,這些鬍鬚頑固不化,無論怎麼拔也還會再度長出來。
“倘若把原石收回來,我送給曉天尊的那枚原石,豈不是便白費了?不過太初原石,的確很誘人……”
而在此時,虛生花、藍御田等人穿過了天之裂痕,終於來到祖庭。
“真是一處寶地!”
眾人四下張望,不禁驚歎不已,這裡比天庭還像是天庭,處處神金組成的神山,處處葵水組成的河流,白雲飄飄是靈氣所聚,雨水淅瀝是靈力所化。
那地上的泥土是息壤,可以自我生長,一塊息壤可以化作一片陸地。
那些山脈連綿起伏如同各種姿態的神龍,倘若有豢龍君那樣的奇才,便可以稍加改變地理,讓山脈形成真龍。
還有山野間的草木,鬱鬱蔥蔥,各種靈花異草珍卉,都是外界罕見。
而那些行走在山間,飛行在雲霧中的巨獸,更是讓人只覺不可思議。
“難怪教主一直讓我來到這裡。”
虛生花不禁讚歎,喃喃道:“這裡的寶藏實在太多了,那些巨獸上的天然紋理,蘊藏著深奧的道理,倘若掌握,成就必然非凡。山川走勢,天材地寶,這裡分明就是帝興之地!”
藍御田感應到這裡的大道,喃喃道:“這裡會是我的成道之地……”
虛生花也自點頭:“我也覺察到了,這裡會是我的成道之地。”
兩人對視一眼,藍御田率領著五千神人邁步從天空中走下,循著自己的感覺而行,道:“我感應到了這裡有五種奇特的大道,異常濃烈,關係到我的道法神通。”
虛生花細細感應,讚道:“藍道兄的資質還是超越了我,我的感應沒有你那麼清晰,只是能勉強感應到那五種大道氣息。”
眾人跟著他們兩人迤邐而行,跋山涉水,一路上只見天材地寶數之不盡,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有些神人被寶物影響到自己的道心,停下來尋寶,等到尋到寶物,卻見藍御田和虛生花等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走著走著,他們身後的神人越來越少,只剩下三千人,依舊鍥而不捨的追隨他們。
但說來也怪,有些巨獸遇到了他們,竟然也加入到追隨者的行列。
藍御田和虛生花停下來談論道法神通時,這些太古巨獸竟然也有模有樣的坐下聆聽。
有神人打算趕走這些巨獸,虛生花制止了他們,道:“萬物有靈,萬物有道,都可以修行。”
藍御田的感應更加靈敏,虛生花也自嘆弗如,他們走了幾十日,終於來到一片混沌海旁。
這混沌海中都是古老無比的混沌氣,無比沉重,而且無物不化,極為兇險,即便是祖庭的巨獸也不敢涉足此地。
虛生花張望一番,搖頭道:“這裡的大道消散了,只留下了氣息。”
藍御田搖頭道:“並未消散。大道一直都在,只是有人藉此地的大道而成道,他成道之後,境界太高深已經無需此地,所以便離開了。”
正在此時,天空突然變得陰暗下來,眾人紛紛抬頭,只見天空中無數六足巨獸張開兩對肉翅,從天空中滑翔而過。
那些巨獸的體魄比其他巨獸要龐大一些,身上的紋理極為奇特,在天空中飛行時成群成片,將天空塞滿。
眾人都不曾見到過如此壯觀的景象,紛紛仰頭張望。
虛生花喃喃道:“秦教主曾經傳授給我幾種虛空紋,說是蘊藏著一種虛空大道,那些紋理與這些巨獸身上的紋理彷彿……是了,這就是虛空獸!”
他剛剛說出這話,混沌海附近的巨獸群突然像是受到了驚擾,紛紛四散奔逃,即便是追隨藍御田的那幾頭巨獸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