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鬆了口氣,這幾日纏鬥讓他也大感吃不消,繼續鬥下去,只怕他也要被累得吐血。
“我要這幾人。”
他目光閃動,點了藍御田、御天尊、瘸子、南帝和明皇,那書生見他點到南帝和明皇,有些遲疑。
南帝和明皇是私塾裡最強的兩個,對他早日脫困有很大益處。
秦牧見他遲疑,彎弓便要再射,一位私塾先生連忙道:“他們給你便是。不過你須得發誓,不能再進入殿內騷擾我。”
秦牧稱是,笑道:“這座披香殿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其他人也與我無關,我巴不得離開這裡,又怎麼會費心騷擾你?”
“你須得發誓,帶著這幾人,便立刻離開,不能得寸進尺!”
那畫中書生站起身來,沉吟片刻,從道樹上折下一根枝條,剪裁成一根指頭粗細的教鞭,送出畫外。
一個私塾先生雙手借住教鞭,送出私塾,雙手捧起教鞭,道:“這教鞭是道樹上的枝條所煉,蘊藏著我的大道精神,你對教鞭發誓,帶著這幾人立刻就走。這教鞭便會依附於你,無論你走到何處,都會跟隨著你,你但若違反誓言,教鞭便會抽打下來。”
秦牧遲疑,沒有接過去,而是細細打量這根教鞭。
但見教鞭筆直,卻又顯得柔軟,樹皮表面的紋理極為奇異,像是大道的紋理,道不盡上一個宇宙的大道奧妙。
與其他教鞭相比,這根教鞭便顯得精緻了許多,表皮上的道紋時不時的迸發出來,圍繞教鞭旋轉,散發出悅耳的道音。
顯然,私塾先生的教鞭並非是道樹上的枝條所煉,威力和神妙之處,是不如這根教鞭的。
秦牧瞥了那樹下書生一眼,狐疑道:“你將道樹上的枝條折下一根,讓我對著枝條發誓,又說這枝條會跟隨我。倘若我沒有違背諾言,豈不是說,這根教鞭便是我的了?”
那書生坐在樹下並不言語,秦牧面前的私塾先生道:“倘若你不違背誓言,這教鞭給你也是無妨。我的道行,是你不能揣度,我的這教鞭,善打元神,善打道心,無論是誰,只要教鞭揚起,便必中元神。元神被擊中,道心便會矇昧無知。”
秦牧將信將疑。
那樹下書生揚了揚眉,冷笑道:“你這人疑心比誰都重,可見是個沒有緣分的人。你若是再疑神疑鬼,那麼我們的交易便取消,你繼續射你的罷,我倒要看看你射幾萬年,才能把我射殺!”
秦牧連忙笑道:“我發誓便是。”說罷,一手抓住教鞭。
那私塾先生不願撒手,連忙道:“教鞭在我手中,你對著我手中的教鞭發誓!”
秦牧強行奪過來,笑道:“還是在我手中再發誓比較好。我並非信不過元聖……嗯,我就是信不過元聖!”
他搶來教鞭,首先細細觀察一番,又用元氣神識逐一探查一番,又把眉心的柳葉揭開一半,用眉心豎眼偷偷打量一番,沒有尋出教鞭裡面是否隱藏了什麼手段,這才放心,又把柳葉貼好。
那私塾先生氣道:“你這人,是做賊的不成?總是擔心別人暗算你!”
“沒錯,我就是做賊的。”
秦牧沒有否認,先讓樹下書生把藍御田等人釋放出來,等到眾人恢復心智,來到他的身後,秦牧這才對著教鞭發誓,離開之後,不再踏入披香殿半步。
誓約一成,秦牧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與教鞭相連,非但與教鞭相連,甚至他的思維意識一瞬間與那大羅天碎片中的道樹道果道花聯絡在一起!
秦牧臉色微變,當即斷去自己的思維意識,寒聲道:“你暗算我?”
轟!
他提起琉璃青天幢,直接將面前的私塾先生打得粉碎。
樹下書生哈哈大笑道:“頌我之名,賜爾長生!你猜得沒錯,我元聖以信仰成道,你發誓時念誦我的名號,便是助我脫困!就算你斷去思維意識,只要誓言還在,無論你身處何地,都會源源不斷的供養我!”
秦牧臉色鐵青,衣袖一拂,將眾人收入他的第三隻眼中,只留下瘸子和藍御田二人,轉身離去。
私塾中又傳來朗朗上口的誦讀聲,縈繞在秦牧腦海,久久不息。
瘸子面帶憂色,低聲道:“牧兒,這廝暗算了你?要不要緊?”
“不要緊,出去之後再說!”
三人來到殿前,外面重重封印,比進入披香殿時更加複雜。
秦牧看了看藍御田和瘸子,道:“彌羅宮元聖借我發誓之機,把私塾誦經聲印入我的道心之中,讓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