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飛蛇,無數沙塵匯聚,粗大無比的身軀在沙漠中鑽來鑽去,呼嘯奔騰,如同一條條無比粗大的沙蛇,興風作浪,向延康國師衝去!
“延康國師,你感受到了嗎?感受到我的法力狂暴提升了嗎?”
真天老母催動太陽船狂奔,掄起黑色太陽向衝來的延康國師砸下,哈哈笑道:“我讓你感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咿呀啊——”
悠揚刺耳的聲音傳來,在大漠中迴盪,伴隨著聲音的是巨型的移動的船,呼嘯輪掃的黑色太陽,一條條無比粗大的沙蛇,圍繞一個細小無比的身影攪動、廝殺。
這幅場面驚天動地。
真天老母蠻橫至極,身軀龐大,太陽船更加龐大,相比起來,延康國師的身軀顯得微不足道。真天老母催動太陽船以碾壓的攻勢向延康國師攻去,每一擊的力量之大已經超乎想象,她的攻擊多變,沙海沸騰,整片沙漠似乎都是她的身體,她的武器!
延康國師不斷後退,細小的身影將真天老母的攻擊屢屢破開,他雖然在退,但是與太陽船的距離卻一直在拉近。
真天老母緊張起來,延康國師後退,看似頹勢,太陽船步步跟進,將距離拉近,看似強勢,但是這並非是她佔據上風,反而她感覺到無比強烈的危險。
倘若她與延康國師拉近到一定距離,那麼迎接她的將會是延康國師最為猛烈的攻擊,被延康國師接近,絕對是她的死期!
現在她騎虎難下,身處太陽船之上,借來太陽船的力量,她才能擁有如此磅礴恐怖的法力,然而站在船上借來太陽船的力量也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必須要站在四柱之間,手握柱子。
這樣的話,限制了自己的身法移動,被延康國師接近的話,便只能授首。
然而不借助太陽船的法力,沒有四靈珠,她的戰力便不如延康國師。
現在,她只能在這段距離之外,率先將延康國師擊殺!
距離越短,離自己的死期越近。
真天老母法力越發狂暴,攻擊越發密集,步步緊逼,延康國師不斷後退,卻步步接近,每接近一絲,都如同死亡在上緊一絲髮條,等待著最後的收割。
真天老母的尖嘯越來越響亮,額頭開始冒出汗珠,汗落如雨。
現在,太陽船和延康國師遠離遺蹟,遺蹟中,秦牧與班公措站在那破敗的大殿殿頂的兩端。
真天老母發難,延康國師出手一劍擊殺真天老母,掀起的動靜之大,讓班公措嚇了一跳,幾乎要撒腿就跑。
延康國師何等厲害?
真天宮一戰,已經讓班公措徹底絕了與他當世爭雄的念頭,只想著修成神橋之後拜死他。
但是,待他看到真天老母假身逃脫,被延康國師一劍刺殺的只是一尊沙丘巨人,他這才鬆了口氣,止住逃走的念頭。
待看到真天老母操控太陽船,將延康國師壓著打,他終於徹底的鬆了口氣。
班公措露出笑容,悠然道:“秦教主的算盤果然精明,帶著國師和真天老母前來尋我。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無非是一石二鳥。延康國師偷襲,暗殺了真天老母,而你則是趁著我大驚失色之時,偷襲將我暗殺。真是好計謀,怎奈天算不如人算,你還是沒有算到真天老母的實力太強。這是你第一個錯誤。”
他揹負雙手,悠然道:“你第二個錯誤,便是對我的預估出錯。你把我當成普通的神通者來看待,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我歷經十數次轉世,我的修為進步之快,是你不可想象,我的實力提升之快,也是你不可想象!”
他氣勢爆發,狂暴的元氣扭曲四周的空氣,形成一道道龍捲風,圍繞這座破敗大殿瘋狂轉動,掀起無數瓦礫,甚至將遺蹟中的一根根粗大柱子捲起,聲勢駭人!
“你有什麼本事和我鬥?”
班公措爆喝,他的修為之強,比上次大漠遭遇時又有不菲的提升,可謂是進步神速!
班公措大步踏來,身後浮現出諸天神佛的虛影,形成一層層洞天,而他身軀金光燦燦,如同一尊佛祖,催動如來大乘經,境界直達大辯才天!
班公措抬手一掌,掀動風雷,雷聲大作,天花亂墜,向秦牧拍下!
秦牧抬手,轟隆!
大殿塌了半邊,班公措與塌下的大殿一起墜落下去,大字型趴在地上。
秦牧舒展身軀,身體猛的一頓,剩下的大殿轟然倒塌,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坑,班公措被他深深踩在大漠中。
“大尊,你說啥?”秦牧側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