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延康國師還是決意變法。
當時,無論是延康國師還是小玉京的仙人們,誰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誰也沒有料到,會有神隕落,而且便是當時降災的那尊神。
這尊神被射日神炮轟殺,會給延康國帶來怎樣的變數,誰也無法說清,無法預料。
秦牧用清水將帝碟反覆清洗十幾遍,還是不敢直接拿在手裡,又調配了幾種藥劑,清洗煮泡,這才將帝碟收起,依舊掛在脖子上。
外面,血雨漸漸停止,天空中的陰雲散去,天色明亮起來,秦牧等人走出大殿,身形浮空,避開地上的血水。
外面,天色清朗,萬里無雲,延康國上空的那場神戰彷彿是大夢一場,從未發生過一般。
陽光從西方灑落下來,碧空如洗,非常通透,空氣似乎也變得清新許多。
他們站在空中,四下打量,突然秦牧看向北方,那裡,一個龐然大物漂浮在空中,正在向這邊駛來。
那是射日神炮的炮臺,此刻竟然浮在空中,正在趕向這邊!
延豐帝和延康國師站在浮空的炮臺上,衣衫獵獵,炮臺上還站著許許多多的延康官員。秦牧已經將操控射日神炮的方法傳授給延豐帝,應該是延豐帝射出了那一炮。
炮臺上,丹爐的火光發出白色的光芒,而中心的那枚神眼狀的神炮在徐徐轉動,瀰漫著恐怖的威能。
延豐帝滿面紅光,意氣風發。
“你一手打造的神炮,射落了一尊神。”
龍瑜向秦牧道:“這個時代變了,凡人可以擊殺高高在上的神只了。人皇,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神已經不再可以肆意妄為了!”
秦牧心神激盪,他一手打造的射日神炮,將高高在上的神只轟落,這是一種至高的榮耀!
龍瑜看了看他,突然意味深長道:“人皇,我小玉京中有很多藏書,若是有空的話,我建議你去讀一讀關於從前幾個時代的歷史。”
秦牧微微一怔,向飛來的炮臺迎去,笑道:“我還要回京城,和毓秀妹子去研究六合境界修煉元神的事情,推動變法。等有時間了,我再去小玉京,小玉京的老仙人們還答應過我,許我再一次進入五氣殿呢。”
龍瑜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王沐然醉心修煉,慕青黛也難以坐得住,小玉京的三個弟子之中惟獨他最是沉穩,小玉京的許多藏書他都看過。
射日神炮轟殺一尊神只固然震撼人心,但是可能引起的後果,卻讓他生出了憂慮。
王沐然和慕青黛也向炮臺迎去,龍瑜只得跟上。
“陛下。國師!”
秦牧等人落在炮臺上,秦牧見禮,延豐帝難掩興奮之色,擺了擺手,笑道:“秦愛卿不必多禮!這口炮……”
秦牧笑道:“陛下爽嗎?”
延豐帝意氣風發,哈哈笑道:“爽!朕這一炮,直接轟殺了那尊降災的神只,何止是爽?是替天行道!可惜那幾尊神只跑得太快,否則倒也可以讓國師爽爽,秦愛卿爽爽!”
他身後的史官咳嗽一聲,低聲道:“陛下,注意言辭……”
延豐帝揮了揮手,笑道:“你不記下便可以了。朕早就惦記著開他孃的一炮,怎奈消耗得藥石實在太多,若非這次聽聞秦愛卿遇險,被一個怪模怪樣的神擄了去,而這裡又有神只開戰,朕也沒有機會動用這尊大炮!對了秦愛卿,來見見這位苦主,太白劍派的掌教。人家來告御狀呢,說是你帶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可怕存在和一群蛟龍,佔領了他的太白劍派。”
秦牧向延豐帝身後看去,只見一位白髮老者走了出來,面帶笑容。
“這位掌教說,你和那怪人吞了他太白劍派的寶貝兒。”
延豐帝笑道:“朕當時便覺得不對,請來國師,國師說你們天聖教沒有這麼多蛟龍,多半是你出事了。”
秦牧向延康國師謝過。
延康國師搖頭道:“不用謝我。謝太白掌教便是,若是沒有他前來告御狀,誰也不知道你會遇險。”
太白掌教連忙道:“不知者不罪。我原本以為秦教主是打算佔了我太白劍派,吞了我太白劍派的寶物,所以才匆匆前去京城告狀,卻沒想到反而立了一功。秦教主,我那太白山中是否有什麼寶物?若是教主果真得了寶物,能否還給我太白劍派?”
“這個……”
秦牧露出難色,心中著實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位太白掌教真相。
突然有將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