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平隱手足冰涼,靈能對遷橋突然斷去,顯然不是從天庭下手,延康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人能夠在天庭作亂。
延康是從橋的另一端下手。
靈能對遷橋需要兩座祭壇,建立靈能對遷通道,方便往來。
這些橋斷了,就算是帝座境界的存在前往其他諸天,也需要三五年時間,倘若是前往四極天,恐怕耗費的時間便更長了。
當然,從玄都前往諸天萬界的話,花費的時間較短,但從祖庭前往玄都,用時也是很長!
延康顯然為今日謀劃已久,天庭的靈能對遷橋連線諸天萬界,數量眾多,這麼多橋同時斷去,必須要制定一個計劃,約定好時間!
“靈能對遷橋斷去,就算是天庭能夠在短時間派出大量的神魔分別飛往諸天萬界,重新建造靈能對遷橋,也需要三五十年甚至百年,才能將橋樑建起來!”
商平隱額頭冒出冷汗,飛速趕往凌霄寶殿,腦中嗡嗡作響:“而天幣失控,諸天萬界沒有了天庭的威懾,三五十年,足以造反好幾輪了!”
與諸天萬界失去聯絡是最可怕的,天庭太依賴靈能對遷橋,失去了靈能對遷橋,一下子便失去了對諸天萬界的掌控。
天幣,只怕要變成廢幣了!
天幣變成廢幣,只有一個下場,諸天大亂!
現在諸天萬界的亂象已經難以壓住,沒有了靈能對遷橋,肯定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將民憤噴湧出來!
沒有了諸天萬界的神魔補充,天庭征討延康,便會變成了一場消耗戰,神魔數量死一個少一個。
更為關鍵的是資源!
天庭的資源便是來自諸天萬界和延康,其中延康佔據了天庭神兵供應的大頭!
“這些事情,怎麼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商平隱几乎是衝到凌霄殿中,卻見昊天帝已經臨朝,許多大臣都已經到了,靈能對遷橋斷去,茲事重大,也把他們引來。
昊天帝面色陰沉,商平隱不由遲疑一下,把天幣氾濫一事壓下,心道:“我倘若說天幣體系瓦解,只怕是觸碰黴頭,第一個倒黴。靈能對遷橋斷去,天幣瓦解反倒沒那麼重要,還是將此事隱瞞下來……孟雲歸!”
他看到官員之中的孟雲歸,心神大震,目光不由落在孟雲歸身上!
商平隱腦海中各種念頭冒了出來:“他提議增發天幣,事前有沒有想到延康也在將天幣散播到諸天萬界中去?這小子到底是人族,說不定已經與牧天尊聯手起來!但是,他的術數方程沒有任何錯誤,只是缺少了延康的天幣流動資料,而且增發天幣這個功勞是我搶去的,與他沒有半點干係……”
孟雲歸似乎感應到他的目光,轉頭向他看來,兩人目光遭遇,商平隱打了個冷戰,孟雲歸面無表情,眼睛中也沒有任何情感,深邃得像是歸墟大淵一般,充滿了黑暗。
他長長吸了口氣,天幣貶值與靈能對遷橋斷去同時發生,他可以趁機隱瞞此事。
倘若揭發出來,孟雲歸也可以推脫責任,昊天帝沒有任何理由處置他,而且自己也會受到責罰,罪責之大,只怕是要登上斬神臺的!
商平隱常常吸了口氣,穩住心神,目光與孟雲歸的目光錯開,若無其事。
孟雲歸也收回目光,低著頭一言不發。
“監天司,傳我命令,著祖神王傳令各大太陽守,前往各大諸天,修復靈能對遷橋。”
昊天帝傳令下去,聲音依舊沉穩,道:“讓祖神王安撫各大諸天的主宰,天庭還在,朕還在,讓他們好生給朕打理好朕的江山。靈能對遷橋重建之後,朕大大有賞。”
監天司的天官遲疑一下,硬著頭皮出列道:“陛下,天庭的靈能對遷橋,都是造父天宮交給延康做的。天庭的督造廠沒有能力修復各大諸天的靈能對遷橋,就算各地太陽守到了各大諸天,也修復不了……”
他還未說完,朝堂之中雷霆交加,監天司急忙閉嘴。
“你的意思是說,天庭的靈能對遷橋,自己還造不了?”
昊天帝面色陰沉,冷冷道:“造父天宮做什麼吃的?朕的天庭督造廠,做什麼吃的?”
朝堂之中沒有人敢說話。
昊天帝胸膛劇烈起伏,怒哼一聲,語氣放緩,道:“既然如此,讓祖神王傳令各地太陽守,但凡有諸天作亂,那便降下天災。還有,著祖神王給延康降下天災!”
他面色陰沉,冷冷道:“命鬼神下幽都,通知虛天尊,滅延康所有人畜,一個不留!滅無憂鄉所有人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