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肯呢!人還沒嫁給你呢,萬一她要是不答應,那不害苦了我?行了,閣下,你旁邊坐著去吧!”
嚴慕飛鬆了一口氣,忙站了起來,搖頭苦笑,道:“玉瓊,你也真是,這麼大個人了……”
“多大呀,我的爺!”金玉瓊道:“男人家沒娶妻,五十也算小孩子,姑娘家該也一樣,你我之間,開開玩笑也不傷大雅呀!”
嚴慕飛沒再說話,搖搖頭,坐在了椅子上。
金玉瓊緩緩躺了下去,一雙美目緊緊地盯住嚴慕飛,半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慕飛,你讓我敬佩!”
嚴慕飛微愕說道:“什麼?”
金玉瓊道:“坐懷不亂!”
嚴慕飛一怔苦笑,搖頭說道:“玉瓊,人非草木,所持者唯一禮字耳!”
金玉瓊道:“世上的男人,可不是每一個都像你。”
嚴慕飛笑了笑,道:“玉瓊,天色不算早了。”
金玉瓊道:“一個人枯坐沒意思,你不希望我陪你多聊聊?”
嚴慕飛搖頭說道:“你現在需要的只是歇息。”
金玉瓊沒親何地道:“歇息,歇息,你就只會叫我歇息,好吧,我聽你的!”
閉上了美目,隨即她了睜了眼,道:“謝謝你!”
又閉上了美目。
三十來歲的一個姑娘,竟然像個淘氣的孩子,嚴慕飛搖頭失笑,他把身影往後一靠,隨也閉目養起了神。
屋裡,很靜,很靜。
房外的夜色,也寧靜得出奇。
只聽見燈花偶爆,別的再難聽到聲息。
金玉瓊起先還隔一會睜眼偷看一下,可是沒多久,她就不再睜眼了,她睡了,睡得很香,很甜,很放心。
在“玉龍美豪客”的陪伴下,她還怕什麼,休說是一隻蠍子,就是來一隻吊睛白額虎她也不怕。
她是太累了,難怪,女兒家哪個不嬌柔,何況金玉瓊她從沒出過遠門,身子又有病。
她呼吸很均勻,臉色紅紅的,是那麼美,那麼嬌嫩,兩排長長的睫毛,香唇、檀口、小瑤鼻,無一不美。
金玉瓊清麗,又美豔,憑心而論,她比衛涵英動人。
這,使得睜眼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的嚴慕飛看呆了。
他從來投有這樣看過一個女人,更沒有看過這麼一位美嬌娘的睡姿,有人說,美人的睡姿是世上最美的,事實不差,眼前金玉瓊不就是麼?
眼看著金玉瓊,心裡想起跟她由邂逅而今,這一段簡直像夢,不是麼? 一切都太快了,太出人意料了。
嚴慕飛想著現在,也想到數日後,數日後當她見著衛涵英的時候,那會是個怎麼樣的情形。
突然之間,他有這麼一個想法,他佔盡了天下男人的福,這福會讓他一人佔了!
突然之間,他又有點愧,那是對衛涵英。
“波!”地一聲,燈花又爆了,把嚴慕飛從沉思中驚醍過來,他定了定神,站起來輕輕地替金玉瓊拉上了被子。
之後,他又回坐到椅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一個聲音驚醒,睜眼一看,滿眼光寒,曙色已然透窗。
原蓋在金玉瓊身上的被子,如今正蓋在自己身上,再看床上,空空的,只有一枝釵兒橫著。
這時候,他聽見身後有一絲異音,猛回頭,金玉瓊就在屋角,正在對鏡梳理一頭秀髮。
她看見了嚴慕飛,當即笑問道:“吵醒了你?”
嚴慕飛搖頭赧笑道:“沒想到我也睡著了,而且睡得這麼沉,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金玉瓊道:“比你早了半個時辰!”
嚴慕飛道:“還早麼,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金玉瓊道:“你坐在椅子上受罪,我怎好意思?”
嚴慕飛微微一笑,改了話題:“怎麼樣,覺得好了麼?”
金玉瓊道:“大國手親自開方,那還不一帖即愈。”
嚴慕飛道:“我只能看小病……”
金玉瓊道:“別跟我客氣,起來洗把臉,水給你打好了。”
嚴慕飛把被子往床上一丟,站了起來,可不是麼?一盆洗臉水就放在屋角木架上,他道:
“玉瓊,謝謝你!”
金玉瓊道:“什麼?”
嚴慕飛道:“被子,跟冼臉水!”
金玉瓊嫵媚一笑道:“不該麼?從昨夜那一刻起,我就以你的妻子自居了。”
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