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相處而
已,為何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
“我來替你把事情單純化。”大貝勒知道該如何應付她。“我,是負責伸張正義、懲好除惡的人;他,則是負責濫殺無辜。手段殘暴的人。”
“薩蘭不是,他一點也不殘暴……”
“他殺人,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大貝勒一舉擊中虹恩一直逃避的要害。
她的信心動搖了。是的,一切跡象都顯示他的確是殘殺少女的兇手,甚至連她都淪為幫兇。生命何其寶貴,他卻毀了一條條無辜
的靈魂。無論她再怎麼建立和諧的家庭關係,這項罪孽永遠無法磨滅。
她抬頭凝望阿爾薩蘭時,他被她眼中破碎的勇氣懾祝
這雙眸子不曾如此看過他。儘管爭執、挫敗、難過,她始終有著全心全意的信賴,盈滿期望。不知為何,她瞳中的矛盾與絕望,
令他有種墜入地獄之感。
他知道她想問,卻又不敢問;想依賴,卻又不能依賴;想逃避,卻又不願逃避。事實終究會粉碎自欺騙人的妄想。
她將所有信心全投注在他身上,此刻他卻瀕臨失去這一切。
莫名的陰影猛然湧上心頭,寒冷、空洞,他必須儘快抓住些什麼!
“我沒有殺人,虹恩。”
第七章
虹恩與大貝勒愣住,孤立角落的元卿,陰冷的神色始終沒有一絲表情。
“你不覺得你的狡很幼稚?”大貝勒哼笑。
虹恩定定看著他,雙眼盯也不眨。
“真的嗎?”她同得極其輕柔、極其小心,宛如易碎的水晶。
阿爾薩蘭咬緊牙根,發覺自己似乎從沒這樣打從心底地坦誠,彷彿丟棄了保衛自己的盔甲,暴露在危險中。
“我沒有殺害那些少女。”
“睜眼說瞎話!”大貝勒狂暴指責。“為了逮捕你,我分派多少人在各處守候,目擊了你的暴行,八具無頭女屍現在仍未入土。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否認!”
“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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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脆弱的質疑,他不耐煩地暴躁起來。
“我只有一句話可說,我並沒有殺害她們!”
“你拿得出證據證明這一點嗎?”大貝勒反問。
阿爾薩蘭凝視虹恩擔憂的神色,他幾乎吐露,卻在意識到一旁的元卿剎那吞回千言萬語。“我不能拿出證據,但,我確實沒有殺
死她們。”
“除了這句可笑的供詞,你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藉口?”大貝勒勾起嘴角。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我說的就是事實!”信也罷,不信也罷,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告白,愚蠢透頂。
“是啊,你沒殺掉她們,所以那些女屍都還是活人是嗎?搞不好還會在半夜爬起來,四處找自己的腦袋。”
“大哥,別再說了。”
“這種拙劣的說辭你也說得出口。”哼,看來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將無所遁形的危機。“別說是我不信,恐怕連三歲小孩也不會
信!”
“可是我相信,他說他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
“虹恩。”大貝勒諒訝瞪向她,怎麼突然又倒回阿爾薩蘭那方?“關於我和他的這件事,我會全權處理,你不必——”
“這不是你和他的事,是我們的事。”
“你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嗎?”凡事都得參一腳。“我在淡正事、公事、要事!這是多大的一件血案,牽連廣泛,我貴盡多大心血
才走到這一步——”
“我也費了很大心血努力建立一個家,可是我的努力總會卡在你們的紛爭上。你為什麼要敵視薩蘭?他是我的丈夫、你的親人,
為什麼不相信他的話?”
“我為什麼要?他們'四府'那幫人沒一個好東西,只會成天耍 詭計——”
“我不要你們吵架,我不要你們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我只希望你能試著相信薩蘭,就像我相信你那樣。”她嬌弱地激烈抗議。
“相信他?”大貝勒一呸。“我看你人一嫁,腦子也跟著報廢了。你怎麼不想想萬一他是唬你的呢?”
“他不是。”
“證據在哪裡?”
“他不是沒有證據。你沒聽他說嗎?他只是不能拿出來而已,或許他有難言之隱……。”
“噢,好個難言之隱。”他大笑。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