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沒有,自己的面前卻多了三具屍體,整齊的倒下,鮮血自傷口中溢位。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所有人的心智,看著那個面無表情屠殺同伴的女人,所有人心中的恐懼彷彿在一瞬間被提到了頂點,求生的本能讓所有人的眼睛赤紅,緊握著兵器的手激動的顫抖起來,不知是誰爆發出一聲喊殺聲,原本呆愣的東閻士兵們竟然一瞬間的揮舞著手中鋒利的兵器,發瘋一般的對著夜傾城衝殺過去,那小小的包圍圈,在瞬間縮小。
“傾城!!”戰饒看著那一刻的情景,洶湧的東閻士兵將小小的她淹沒在人群之中,飛揚而起的塵土遮掩了他的視線,他再也找尋不到那抹纖細的身影。心,被人緊緊的踩在腳下,戰饒再顧不得其他,扯下披風,施展輕功躍下城樓。
“頭兒!”城樓上計程車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呼喚,卻來不及制止戰饒衝動的舉動,眼睜睜的看著他從高高的城樓下一躍而下,憑藉著高超的輕功落入城下廝殺中的人群。
“頭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他這個主帥怎麼可以輕易離城!”跟在戰饒身邊計程車兵皺著眉看著有些失常的戰饒,不解的問道。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和他一樣。”那人嘆了口氣,看著戰饒輕而易舉的剷除那些擋在他面前的敵人,一點點的靠近那混戰之中的一群人。忽然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彷彿受到重大的刺激一般,扶住了一旁士兵的肩膀。
“怎麼了?”那人疑惑。
“頭兒不該下去的。”直直的看著那片逐漸被血染紅的土地,饒是久經沙場的他,也不得不感到背脊發涼,打心底升出一股惡寒來。
“當然不該下去,誰指揮我們啊。”那士兵憤憤的說道,口氣中只有無奈卻無指責。
“不!不是的。你看!”
兩人同時看著那群混雜的人群,那清一色的東閻士兵擁擠的匯聚在一團,外圍的西疆士兵,即使想要伸手救援,也無法靠近,只能徒勞的砍殺著外圍計程車兵,奮力的想要及早地殺入圈內,好去幫助夜傾城的。
然而,他們所看到的,只有居高臨下的位置才能注視的到,那看似有著絕對優勢的東閻士兵,竟然在圈子的中心,被一點一點的向外吞噬,那逐漸擴大的紅色圓點,則全是用人血和實體鋪滿。那看似緩慢的侵蝕速度,卻讓遠在城樓上的他們感到一陣寒氣。
那只是一個女人啊,即便是再強悍的實力,面對那麼多的東閻士兵竟然可以套不停歇的不停屠殺,東閻計程車兵雖無他西疆驍勇,卻十分的有序,對敵的實力絲毫不輸他們騎兵隊,可是,看著他們像螻蟻一般的被夜傾城輕而易舉的絞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傾城,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何她會這般的強大,卻又這般的神秘。
頭兒根本無需下去出手相救,向來單憑夜傾城一人之力,那些人就已經撐不住了,所以,頭兒不該下去。
看的雙眼發直,士兵吞吞口水,喃喃自語道:“天啊,還好當初劫船的時候夜姑娘沒有大開殺戒。”
“喝!!”當戰饒當中將一個東閻計程車兵劈成兩半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夜傾城的包圍圈裡,提起手中的“戰神”戰饒的眼睛逐漸充血,當所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陡然間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殺氣嚇軟了腿。
揮舞著“戰神”戰饒硬生生的劈開了一條血路,在哀嚎和尖叫聲中,他努力的靠近那抹讓他魂牽夢繫的女子。
傾城,你在哪裡,我來了。
心中一遍遍的重複著,戰饒宛如被下了咒,赤紅的眼睛所觸及到的所有生物都變成了他砍殺的物件,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尋找到那個身影,一個個屍體倒下去,他的鞋子已然被鮮血潤溼,可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心一意尋找夜傾城的蹤跡。
東閻計程車兵頃刻間亂成一鍋粥,他們幾時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同事間遭到兩個強的像怪物的人,一個從內一個從外,不斷的屠殺著自己的同伴,原本自視甚高的他們,往日裡只有打敗別人的份,幾時受到過這般重創,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作戰,再這兩個怪物的面前,儼然成了廢物,他們如同毫無還手之力的動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哀鳴,便結束了在這世間的一切。
“傾城!”倒下的屍體砰然落地,他的心也在一瞬間落下,眼前那個女子,正是他苦苦尋找的人兒,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透過血一樣紅的世界,看著唯一純白的她,那唯一一個能讓他停下的人兒。
“嗯?”夜傾城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