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不便當在馮豐說出口。葉霈那次曾巧設機關追問自己的身份,他可謂是最大的嫌疑人。像葉霈這種人,如果能利用馮豐,是就不可能有所顧忌的,何況,葉嘉和馮豐早已經離婚了。
現在,葉嘉似乎又恢復了和馮豐的來往,這難道僅僅是一種巧合?畢竟他們離婚那麼久都不曾有過什麼聯絡。
最大的敵人,往往潛伏在身邊。
兩人各懷心事,好一會兒,馮豐方柔了聲音:“李歡,你到底怎麼了?”
他急切地,又有點結巴:“你是關心我嘛?一直都。。。。。。關心著?”
她坦然的點點頭:“嗯,你變化太大,所以,我很不安。。。。。。”
這一刻,心裡無比喜悅。她的柔軟的聲音讓他的心理防線也悄然鬆懈下來,慢慢道:“馮豐,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
“你去醫院我就告訴你”他彷彿抓住了一個有利的籌碼,“你一定得去醫院!”
“我說了我沒病!”
她沒好氣地想拖回自己的手,這個男人,神神秘秘,反覆無常的,老是不肯說實話。
“你不去,我絕不會告訴你。”
“哼!隨你,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即便你告訴我,我還不想聽呢。”
他幾乎是哄小孩子一般:“我陪你去好不好?現在就去。”
“不去,不去,你這人怎麼喜歡沒事找事?”
他加大籌碼:“筍子炒鮮蝦?”
她心裡一震,忽然想起他的話“你和芬妮簡直是雲泥之別”,“你給我帶了綠帽子”,他那麼惡毒地在酒樓一次次地驅趕自己,甚至役使高緯他們連夜為芬妮趕製宮廷名菜。。。。。。
現在,又跟自己提什麼“筍子炒鮮蝦”……男人啊,都是花言巧語口蜜腹劍?
她越想越氣惱:“你給芬妮吃吧,我早就已不吃蝦子了。”
李歡愣了一會兒,立刻就追上去:“馮豐,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他也不分辨,徑直抓住她的手就往車上拽,她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弄上車,他迅即關了車門,自己也立刻上車,所耗車門。然後才替他繫好安全帶,開車出發。
她幾乎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在座位上,又氣又急,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自作主張。她鬱悶的不行,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電話響了,她接聽,是黃暉的聲音:“馮豐,中午吃什麼?”
她柔聲道:“隨便,我馬上就回學校了,到了我找你。”
“好的”
李歡測頭,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你和黃暉,可不能假戲真做。”
她勃然大怒,什麼叫假戲真做?他的事情,自己一句也過問不得,而自己的事情,他卻偏偏喜歡管三管四的。
她冷笑一聲:“你和芬妮的事情,我一句也沒過問,李歡,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你有什麼權利過問我的事情?而且,我實話告訴你,黃暉就是我的男朋友,沒什麼假戲真做的,我不像你,是生活的職業演員,每天都在做戲。。。。。。”
他一個急剎車,車停在了鋪滿碎石的小徑上。幸好安全帶綁得緊,頭才沒有撞到前面,只嚇得不輕,怒聲道:“李歡,你幹什麼?”
他想也不想,一把抱住她就低頭親了下去。。。。。。
太過突然,她幾乎像被綁在座位上一般,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駭然睜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奮力掙扎好一會兒才推開他,尖聲道:“李歡,你瘋了。。。。。。”
李歡重重地喘著粗氣,嘴角差點被咬破,舌尖還殘留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卻滿含一種陌生的甜蜜。許多日子壓抑的慾望 恐懼 悔恨 孤寂。。。。。。這一瞬間,彷彿山洪暴發,將一切都要衝毀似的。
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也許會因為神秘人的覬覦而喪生,也許因為不可預知的惡感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那些也許都還沒有發生,如果自己的人生完全在於和這些“也許”博鬥,只怕再也體會不到絲毫的樂趣了。
人的心理防線是很奇怪的,堅固起來,可以如層巒疊嶂,不折不撓;真要崩潰起來,也可以薄如蟬翼,不堪一擊。
忽然想肆無忌憚,忽然就很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更何況,傷害她,真的就是對她最好?
如果就此陌路,終成遺憾,即使兩人都能長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