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激動幹嘛?”老太太拉她坐下。“卲安的心直,所以我才會救他。並讓他跟著你。只要你不放他走,他是不可能走的。”
“可是他想讓忘憂跟他走不走對不對?”他的心思,飛雪用腳趾頭都猜到。“他以為忘憂跟著她娘就能改變身份,變成高人一等的主子。而跟著他就成了低人一等的奴隸對嗎?”
飛雪越說越來氣。
“師傅,您說我有當他們是奴隸嗎?寶寶有當忘憂是奴隸嗎?我天天跟他宣揚人人平等,人人平等。結果他就自認低人一等。這種人······真是沒救了。”
“你別那麼氣,那是他骨子裡面認了你是主子。”老太太拍著徒兒的背心為她順氣。
“他骨子裡面認了自己是奴隸,那他為何認定跟著那女人就會成了主子呢?”她最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
“因為忘憂是那女人生的。”老太太強調這個殘酷的事實。這個事實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更改。“可憐的忘憂!”飛雪無能為力的搖頭。
“他才不可憐呢!他不是有你這個乾孃嗎。只要你不放人,給他爹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將他送走。”老太太說出問題的重心。
“可是兒子是他們的。我憑什麼干涉啊?我又不是他的監護人!”飛雪無奈的攤手。
“你這時候怎麼那麼笨了呢?”老太太颳了一下她的頭“你是他們的主子,他們就得聽你的啊!”
“可是我從未當自己是他們的主子啊!他們的事他們自己有權利做主。”飛雪固執的強調。她當然明白師傅的意思。她可以命令他們留下。她甚至可以命令卲安將忘憂給她。可是她能那麼做嗎?她那樣做了,那忘憂不就真的低人一等,永無翻身之日了嗎?
“唉!懶得跟你講。”老太太瞪著徒兒直翻白眼。她氣呼呼的將後果說出來“那你就看著小忘憂去邵家受苦吧!說不定被那惡婦教得認你當殺父仇人,十五年後前來找你尋仇。”
“這倒有可能。”飛雪完全同意師傅的猜測。
“你······我不跟你說。反正我是不同意讓忘憂離開的。這兩孩子我都要。”老太太氣得丟下狠話,忿忿的離開。
“我也想要啊!”飛雪追著老太太叫道。“可是······”可是老太太不想理她了。用輕功飛走了。飛雪靠在門上嘆道“唉!怨我幹嘛?這分明就是卲安的問題嘛!”
“如果我硬要帶走寶寶,你會同意嗎?”
“呃!你不是帶孩子玩去了嗎?”飛雪錯愕的瞪著坐在床前小凳上的人,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白慕寒指了指大開的窗戶,示意他是從那邊進來的。“寶寶在與他外公玩。”回答完她的問題,他又重複:“如果我要帶寶寶回去······”
“你做夢!”不等他說完,飛雪已經做好跟他拼命地架勢了。“你不是說過不跟我搶寶寶了嗎?你想食言?枉我當你是君子,原來你是真小人。告訴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跟我搶兒子。”
白慕寒好整以暇的望著她,肆意欣賞她因為寶寶而激動澎湃的樣子。他的寶寶的確很幸運,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孃親。無關她高貴的身份,無關她聰明的才智,無關她無雙的容貌。僅憑她這顆愛兒的心,她也值得任何男人為她拼命。而他實在是幸運之至······
“你那麼看著我幹嘛?”飛雪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別說你用噴火的目光看我沒用,你就是用結冰的目光看我,寶寶還是我的。”飛雪大聲宣佈。
“別忘了寶寶也有我的一份。”白慕寒淡淡的說道。
飛雪呼吸一窒,恨恨的瞪著他。
“其實你跟我回白家不就解決問題了嗎?你不想嫁我,我不會逼你。你仍是雲小姐,而我又可以常常看到兒子。”白慕寒平靜的提議。
“然後呢?”飛雪問道。
“然後什麼?”白慕寒理所當然的回道“然後我們就這樣過日子啊!”
“過日子?想不到堂堂白當家竟然這麼幼稚。”飛雪嗤之以鼻的道。“你將來娶妻納妾,生兒育女我是無所謂。”她目光直直的盯著他“可是你能做到嗎?你能看著你兒子的娘與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嗎?你能容忍我與心愛的男人在白家共結連理嗎?你能······”
“啪!”不等飛雪說完,無辜的床頭櫃已經成了這場口水戰的犧牲品。
“看吧!你光聽聽就無法容忍!”飛雪攤開雙手,一副她就知道的樣子與滿眼怒火的白慕寒對峙。好半晌,白慕寒才咬緊牙根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