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
皇帝命人換了一桌宴席上來,可是墨將軍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慾。他就那樣拿一雙威嚴的瞳目不時的在飛雪和他兒子身上橫掃。似乎想用目光將他們兩人給就地陣罰了。
“墨將軍,雲某敬您一杯。小女無知,請勿見怪!”雲堡主舉杯向他賠罪。
“哼!無知又豈能媚君惑主?”墨將軍冷哼一聲,冷冷丟出一句足令全場都聽見的話。接著脖子一仰,一飲而盡。
此話一出,全場肅靜。
雲堡主的臉色瞬間數變,握著酒杯的手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在極力隱忍。如果對方不是墨將軍,如果不是這個場合,他早就出手了。白慕寒更是面色猛沉,倏地站了起來。寒眸如冰的瞪著墨將軍。如果他不是墨翌涵的爹,他才不管他是什麼將軍,元帥!
唯有當事人只是斂住了笑意,完全沒有動怒之色。她一手拉住老爹的衣襟,一手拉住白慕寒的手。以免他們太過激動,出手動武。
這種結果她在進到養心殿那一刻起就料到了。墨將軍只不過是心直口快的將這話說出來而已。可是在坐的眾人,雖然不說,他們的話卻早已透過眼神表達出來了。對於那些小人她都不怒,何必為一個剛正的人而動怒呢!那可不是她雲飛雪的個性。
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總有一天,她會讓那些今天鄙視過她的人心甘情願的從心裡服她,承認她這個女王當得名符其實!
“爹!您過份了哦!”墨翌涵第一個斥責出聲。
“墨將軍是不是對朕有所誤解啊?”接著皇帝溫和中帶著溫怒的責問聲也從上位傳來。
“ 臥龍山莊這幾年為我天依國所做的貢獻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皇帝手持酒杯,緩緩朝他們這邊走來“或者有人忘了三年前京郊的荒地和成群結隊的以討飯為生的難民。可是朕無法忘記。京城的百姓也無法忘記。他們今日的安居生活,正是來自臥龍山莊的無私奉獻!難道這樣的人不值得大家敬重嗎?”皇帝將手中的玉杯遞到飛雪面前,非常誠摯的道:
“雲愛卿,這杯酒是朕代京郊百姓敬你的!”
要不要表演得這麼生動啊!飛雪不以為然的接過酒杯,一口飲下。
皇帝都這樣說話了,誰還敢知聲呢?
墨將軍一臉黑霧的拼命喝酒,他的兒子則橫眉冷眼的瞪著他。父子倆像一對冤家似的對飲著。
“小王也非常仰慕雲小姐的才智,小王敬女王爺一杯!”邵宇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飛雪拿眼角瞄了他一眼。虛偽!她寧願接受那些鄙視加厭惡的目光,也不想看他那副虛假猥褻的模樣。特別是想到剛才皇帝說他去請求賜婚的事,她都禁不住想伸手給他兩巴掌。不過她暫時忍下了。因為要收拾他,機會多的事。
“小女不勝酒力,北瑞王的好意老夫代受了。”雲堡主接過他手中的酒杯。
接著又有不少見風使舵的大臣前來敬酒。全都被雲堡主給擋下了。
飛雪則坐下吃她的飯。完全無視那群白目似的大臣。她討厭這樣的應酬,以前每次有什麼酒會之類的她都讓副總代她出席。實在是推不掉的,她也是與那些人打個照面就溜。這一點她與他非常默契。他們就是在偷溜的時候認識的。突然那鑽心刺骨,撕心裂肺的最後一幕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裡面閃過。情不自禁的,整個人都抽搐了一下。握在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下去。
“雪兒!你沒事吧?”
“沒事!”白慕寒的聲音將她喚醒。她忍住心痛,重新撿起筷子。繼續往嘴裡送食物。怎麼會想到他了?這幾年她都刻意不去想他,刻意將最後那一幕封鎖起來。今天這樣的情景竟然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而且,心仍然會痛!為什麼?這顆心明明已經換了啊!為什麼還會為他而痛?不自覺的,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白慕寒一直注神著她的每一個表情,他看出她已經靈魂出竅。看出她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他的心捽然緊縮,他起身拉著她離席。
“跟我來!”
“幹什麼?我在吃飯。”飛雪驀地回神,自己已經離開了席位。
“你那哪是在吃飯,你更本就是在嚼蠟。”白慕寒語氣不爽的拖著她往無人之地走。
飛雪沒有反抗,隨他走了。反正她在哪裡都一樣,在人群中也只有她一個人,在黑暗中也只有她一個人。她就是一個孤單的野鬼。
白慕寒將她帶到一個清靜的亭子,四周都是空曠之地,這種地方不易藏人,所以算是比較好的說話場所。飛雪懶散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