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府,她怎麼也要進去給個交待不是嗎?
她抬頭看了墨翌涵一眼,本想勸他自己脫身。不過在看到他眼睛裡面的堅持時,她放棄了。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舉步從停在前面的人身邊越過,朝著前院大門步去。
沒有人阻止他們。只因他們是向著那充滿殺氣的前廳而去。
墨翌涵緊緊跟隨在她身側。手中的摺扇已開,小心的將飛雪納入他的保護範疇。他全神貫注的注意意周圍的情況,似乎隨時準備仰接從前面飛來的暗器。
飛雪練內功才兩個月,她的修為只能算剛入門。可是經過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屠殺場面。她的神經似乎變得異常敏感。才剛剛踏入前院的大門,她已然感受到自廳內傳出的強烈死亡氣息了。不由自主的,她的呼吸微微一窒!
“別怕,有我呢!”墨翌涵覆在她的耳邊,柔聲安撫道。飛雪抬眸與他對視,強力扯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僵硬笑臉。“謝謝!”輕聲報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將她拉得與自己貼近了些。
從旁觀者眼中看上去,飛雪整個人都是窩在墨翌涵懷裡了。這樣的情景,落在別人的眼裡,簡直暖昧到極點。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不免會想,這姑娘與墨公子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要親熱也該挑挑場合吧!
可是這情景如果落在一個忌妒心極強,心思又極為敏感的男人眼裡時,那震撼又將是怎麼樣呢?
廳內正被眾人用仇恨,憤怒,犀利的視線圍攻的白少爺一直耷拉著頭,垂眸隱藏自己的情緒。突然,他額下幽沉的黑眸微微顫動了一下。竟然還有那麼多人要來送死嗎?他明眸微眯,穿過那些圍在他周圍不敢輕舉妄動的白府家丁的隙縫,看向有外人入侵的院門。
當那個熟悉的嬌小倩影映入他的眼簾時,豪無表情的面上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可惡!她怎麼來了?隨即他便知道門外那些雜亂的腳步聲出自什麼人。正當他暗自自責,給他們母子的保護不夠時。目光觸及那丫頭懷中的襁褓上正橫架著一柄寶劍。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緊接著,一股怒火倏地由心田竄起。該死!她竟然用自己的孩子來當人質!厭惡的目光移至主位上的那個老女人。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抹嘲弄。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嗎?自私自利,毫無人性。原以為總算遇到一個例外,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他真想將她們的心掏出來看看,裡面倒底是什麼做的?
心裡不想再見到她,可是目光仍是不由自主的再度移向門外。那暖昧的一幕突然闖入他的視線。悠地,黑眸暴睜,寒光乍現。什麼隱忍,什麼真像他都顧不得了。只感覺這世間一片黑暗,身處黑暗中的他不得不靠自己拼殺出一條通向光明的血路。擋道者,皆該死!
只見他雙手齊發,無數泛著寒光,細如牛毛的暗器,朝著四面八方急射而出。一針一個,無一虛發。寒針入眉,人即倒地。
那些圍在白慕寒周圍,隨時準備著一擁而上,將他刺成肉醬的人。突然感覺到寒意逼人,他們還沒搞清楚那寒意出自何處?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已經先去向閻王報道了。猝然間,廳內除了“砰砰砰……”死人倒地聲外,便靜得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高貴威儀的白老太太不但驚得忘了呼吸,更是差點下巴落地。雖然已經知道他是在裝傻充愣,她也有了防範。更猜到他跟著清園的那賤婦學了幾招花拳繡腿。可是他竟然能在瞬間發出這麼些暗器,並且枚枚取人性命。這實在是出呼於白老太太的意料之外。
當然這一變故更是讓其他完全不明真像的人驚恐萬分!這位草包少爺難道中邪了嗎?怎麼突然發瘋似的射殺白府之人?
三秒鐘後,白老太太從驚愕中醒來“逆畜!你到底想幹什麼?”用發顫的手指,指著白少爺的鼻子,嘴角發顫似的厲聲叱罵:“你這是要與所有人為敵嗎?你是想將白家逼上絕路嗎?快點將解藥交出來!”
白慕寒冷眸睨了老太太一眼。這種時候她還在做戲,還想用借刀殺人這計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突然看向她身邊的老管家。寒眸如冰,犀利如劍。“白管家,這毒有解藥嗎?”那聲音更是透著不容拒絕的凌厲氣勢。
“沒,沒有!” 白管家脫口回道。不自覺的往老太太身後瑟縮了一下。
霎那間,整個大廳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那些剛剛被白老太太的話,從震驚中拉回神情的江湖人。怔了一瞬後,便將憤恨的目光,刷的移向了白管家。而這中間,最為凌厲,也最具威脅的莫過於來自他身前白老太太的那兩道吃人的銳目了。白管家在目劍的凌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