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嗎?誰能告訴她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腦子裡面想起最後一點記憶,她尋著白慕寒的呼喚聲掉入了一個純白色的深淵……
她驚愕的目光從白慕寒身上,移至身邊這個跟她爭寶寶的牛鼻子師伯身上。是他救了她?
玉虛子非常自豪的告訴她:“丫頭不用懷疑,你沒死,又是我救了你。”突然。他衝她擠眉弄眼的討賞“怎麼樣?為了報答我,將你兒子……”
“門都沒有!”無需飛雪作答,白慕寒已經決絕的打斷了沒說完的話。開玩笑嗎?父子倆痛拜一師,那可是差著輩兒呢!“師傅,您老辛苦了,先回房去休息吧!”飛雪拉著他往門外推。順便將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師兄弟一起送了出去。“砰!”門再一次關上。並且有了上閂的聲音。
就在那兩師徒互動的片刻之間,飛雪高速運轉的大腦已經弄清了現狀。很顯然她被判官耍了一回!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俗氣的大紅喜服,再掃了一眼所處的房間,並沒有喜字。“這裡不是雲家堡?”她脫口問道。
“這裡是雲巷碼頭,你住過的那件民房。”白慕寒緩緩朝她走來,輕聲回道。“師傅說要找你有回憶的地方做法才更有效,回臥龍山莊又來不及了,所以我們只好選在這裡。”
難怪她覺得面熟,飛雪又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與五年前她離開時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看了雲堡主有派人來照料這裡,不然五年不住人的房子,早就應該廢掉了。
他字桌上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她,溫和的道“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喝點熱水潤潤喉。”她真的很渴,接過杯子,猛灌一大口。“咳,咳!”不小心嗆了一點進肺部。“慢點!”白慕寒坐到她的床沿輕輕為她撫背順氣。
突然想到他擁著那個妖媚女人的樣子,雖然同是一個身體,可是她的心裡就是很不爽!她不著痕跡的推開他,然後將身子縮排被窩裡面去,有了知覺,她仍然會冷!
白慕寒面部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她在避他!出事之前她就已經將他當成免費暖爐了。沒想到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後,沒有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接近,反而拉遠了嗎?心生苦澀,他暗自搖頭“雪兒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雲思雨呢?”她想既然他們能講解了那咒,將他弄回來,自然是已經完全知情了。所以,她毫不掩飾的直接問出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不怨,不恨,那只是在她絕望的情況下,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事實上,但凡有感情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如何能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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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雲思雨三字,白慕寒深邃的雙眸中一抹寒芒忽閃而逝,殘暴冷戾之氣驟現倏隱。不過中式眨眼之間他的眸中已然再度柔情“先不談她,我們說說你好嗎?”連聲音也是少有的溫文爾雅。
“說我?”飛雪差點懷疑自己是聽錯還是看錯?“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不然他們怎麼能將雲思雨弄出這個身體呢?
“知道什麼?”白慕寒凝這她的鳳眸,略帶自嘲的問道:“知道你是天生異能,所以能莫名其妙的就知道許多無人所知的知識?”他想讓她親口說出有關她的一切。想得發瘋……
“別裝了,老實說你是怎嘛發現這體內換了個魂的?”看他像是打定主意要跟她裝傻到底。飛雪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都怪那該死的判官整她,如果她能靜下心,認真的從觀視鏡中看清是怎麼回事,她也不必問人了。
“你先告訴我有關你的事。”白慕寒仍然直直的凝視著她,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說道。“別再用那些你也不知道的話敷衍我!”他發誓這回一定要將她瞭解個透,哪怕為此要用到一些不太雅觀的小手段。
“師傅說南臨王子雖然能辨陰陽,卻無法做到給活人換魂。”
言下之意,她並非活人嗎?不過好像是這麼回事,她最多隻算是寄居人吧!
他緊緊攫住她的鳳眸,見她的眸中完全沒有起伏。很好!看她還能堅持多久。他接著道:“你的秀髮內有陰司封印。而他們就是利用我的手,利用我的劍割下了你的頭髮,讓我親手害了我最愛的女人!”白慕寒攤開雙手,那神情痛苦又激動。
飛雪不自覺地避開他的視線,往被窩裡面鑽。雖然她事先也不知情,如果她一早知道那頭髮有代表著她身命的封印,那麼她肯定一早就將其護的嚴嚴實實,根本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可是莫名的就是心虛!或者是因為他最後那句話深深震撼了她的心吧!
可是白慕寒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把揭開她捂在頭上的被子。“你很冷嗎?”這話說的極為陰鬱,聲調更是冷厲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