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去問他。看他要不要見她。”
“好,你去問吧!”
飛雪現在是外人,她一句話也沒說。可是眼睛卻看得比誰都清楚。原來敵意並非來至別處,而是來至於屋裡那個傢伙啊!
回目看了一眼,一臉煞白的沙寧。她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寧願冒險,都要將那個叫活死人的傢伙給送走了。她就說嘛!世上怎麼可能有完全無私的人呢?
她現可是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屋裡那位底是何方神聖了?一個活死人,也能打動一個姑娘的芳心!白慕寒,是你嗎?你可真能耐啊!不自覺的,她的心裡也像是打翻了一罈子陳醋。
海燕的腳像被灌了鉛似的非常沉重,從她所處的位置至院子最邊上的那間房門口,僅有二十步路。可是她卻走了足足五分鐘那麼久。最終,她還是在幾雙目光的逼視下,極不情願的推開了那扇沉沉的木門。
外面吵得翻天地覆,她不相信他沒有聽到。可是他並沒有出聲,還將被子拉上來捂住了頭,是不是說明他不願意離開呢?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天依國的人!
她快步走到床邊。溫柔的問道:
“公子!外面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要見的話就應一聲,你不出聲我就當你不想見她。”
……等了一分鐘,海燕的手心,背心已全是冷汗!
太好了。沒有回答聲。不過被子下的人似乎在顫抖。
“公子,你不舒服嗎?”她緊張的問。
“嗯”被子下傳來一個悶哼聲。
他回答她了。海燕的心又暫停了一拍。
隨即醒過神來,連忙伸手為他把脈。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捱到他,就被他開啟了。
“藥!”有一個悶悶的單音節從被子下傳出。
海燕的手不自覺的悸顫了一下。驚奇的叫道: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煎藥。”她如一陣清風似的跑了出來。
“你們可以離開了,公子不想見人。他現在不舒服,我得給他煎藥。”她的敵意沒有了,語氣卻不知不覺的帶上自信的魅力。
“ 是嗎?”飛雪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回道。“那真是可惜了。”
只是一個可惜嗎?沙寧不解的望著她。用眼神給她示意“你堅持一下,村長肯定會讓你去見人的。”
飛雪衝他眨了眨眼,像是沒有看懂他的暗示。“沙寧,我們走吧。村長打擾了。”她說完拉著沙寧就往院外走。
“白夫人慢走!”村長莫名其妙的回道。這是唱的哪出啊?他怎麼沒看明白?
走出院子,沙寧便不解的嘀咕“我不明白?您剛才在船上那麼急切的想要見他。現在都到門口了,為什麼不進去看一眼呢?”
飛雪回頭笑看了那扇門一眼,為沙寧解惑:
“既然人家不想見我,那就說明我找錯人了不是嗎?又或者,那人雖然是我要找的人,卻因為做了某種違被誓言的事而不敢見我。你說我要是硬闖進去,豈不是會讓人家難堪嗎?”她的聲音不緊不慢,不高不低,剛好夠傳進那間房子。
“我還是不明白。”沙寧皺起鼻子道。
“沒關係,有人明白就行了。”這回她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那您要回去了嗎?”沙寧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她就這樣離開了。
“不”飛雪突然停下來,覆在沙寧耳邊交待幾句。
“……”
沙寧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緊接著他展眉笑了。
“那我去了,您別難為燕……”
飛雪笑著回道:
“我謝她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難為她。”
他在原地停下,看著沙寧走過了那片菜地。才詭異一笑,轉身折了回去。這回她已經掌握了目標。沒有進院門,輕腳輕手。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直接繞道目標房的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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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晨風吹過,天已漸亮。飛雪從院牆外輕易躍到了目標房間的牆腳跟。趴在窗外,沾了口水的手指輕輕捅破了那層模糊的窗紙。
她沒敢立刻往裡瞧,低頭深吸了口氣,令激盪滿懷的心情稍稍穩定了。這才將一隻眼睛覆了上去。目光掠過所有無關緊要的東西,直接搜尋目標人物。
視線在轉了一圈後,失望的收了回來。事實上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一張床,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