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過,究竟是誰對自己的孩子下的毒手呢?那個兇手當時應該就跟在自己的旁邊,可是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於媚娘捧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使勁磕著桌面,漂亮的容顏也因為痛與恨極度扭曲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母子聯手做判官
京城的天,一望無垠的湛藍,寒冬的冷風刺啦啦吹過,割的人臉頰火辣辣的生疼。吹不散的是連日來一直籠罩在王府眾人心頭那揮之不去的陰霾。
三更時分,順王府內那些人日來飽受顛沛的人們都陸續地進入了甜美夢鄉,唯有聽雨軒的內室還亮著瑩瑩燭火,窗稜上清晰地影印出齊天嘯長碩的身形。
照祖例,齊天嘯被立為太子後,理應遷至原來齊天浩的東宮居住,但因為白素秋與兩個孩子的死因尚未查明,兇手也未緝拿歸案,再加上他的心中還有少許的心結沒有解開,是以他並未照祖制立即搬離順王府,而是暫住在白素秋生前居住的聽雨軒內。
也許是睹物思情使然,住進聽雨軒的兩日,齊天嘯時常回想起以前與白素秋相處的點點滴滴。閒暇時,他會倚躺在尚留有白素秋體香的床上翻閱她生前留下的詩集以及手稿。其中一篇題為《紅顏恨》的手書齊天嘯看後心中有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有了。
〃關〃山雲海遮皓月,〃玉〃門盡掩蔽紅顏。
〃蟬〃衣褪盡入羅幃,〃下〃回君郎幻境間。
〃毒〃姑潛夢冥使至,〃要〃挾奴身赴幽宴。
〃殺〃肺摧腑香魂渺,〃妾〃心空寂獨愴然。
詩稿上娟秀工整的小楷映入眼簾,然這些娟秀的小字卻像一個個榔頭般錚錚敲打在齊天嘯的心上。反覆看著這首詩,齊天嘯原本怒不可遏的俊顏漸漸變得黯然神傷,一雙深邃的虎目中也隱隱有了溼意。這首詩,顯然是白素秋寫給自己的。
詩中白素秋不但以藏頭詩的形式暗示了對自己下毒之人是誰,而且還婉轉地表達出來幾年來悲涼悽苦的心境和對他一如既往的濃濃愛慕之情。臨了那句,更是隱隱捎帶出了繼續因被他冷落而出生的幽怨恨意。
齊天嘯略帶顫抖地握著手稿,不停地在屋內來回徘徊著。手稿上的日期恰好就是宮變的前兩日,也就是說,白素秋雖已發現了下毒之人是關玉嬋,但卻未來得及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便被人滅了口。
這首詩的內容同那晚小鍵越分析出來的結果不謀而合,這一切足以證明白素秋的死與關玉嬋脫不了干係。至於兩個孩子的死,雖說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是關玉嬋所為,但是她卻是最有理由殺死兩個孩子的人。
小建超再有三年便要行成年禮,那就意味著世襲自己的王位被封為小王爺。王妃既不會武功,也不可能生子,世襲王位一事對她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緊要,所以對超兒下手的應該不是她。素秋不會武功,又是同兩個孩子一起被殺的,兇手自然不會是她。紫嬌母子那日並不在王府之中,而且他們母子向來對榮華富貴和那些世襲地位什麼的根本不屑一顧,所以行兇之人根部就不可能是她或者她手下的人。唯一一個嫌疑最大的便是關玉嬋,她身懷武功,又有生育能力,自然會對世襲一事敏感,加之她以前對紫嬌所作的那些行徑,讓他不得不懷疑此次事件是她所為。
思及至此,他頓時悔恨不已。那次中毒時間按,若不是自己一念之仁埋下禍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次慘劇,素秋與兩個孩子不會慘遭橫死,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自責,這般心如刀割。
將自己讓回到床上,他將那首詩又反覆地默誦了幾遍,心中不由再次生出幾絲痛楚。誦著這首詩,他不禁想起當初謝雨菲指著鼻子罵自己的那些話,一個連自己孩子和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的確沒有資格做人家的夫君,更沒有資格做人家的父親……
一想到謝雨菲母子,他原本刺痛的心不禁泛起陣陣暖意,心中也不免多出幾許安慰。
那幾日,京城在那種危機動盪的情勢下,他們母子並未舍自己而去,相反,卻選擇留在他的身邊助他一臂之力,這無異於給他打了一支強心劑,讓他在傷心之餘有多出了幾分欣慰。
他們母子的迴歸足以證明謝雨菲對自己是有情的,雖說她現在還不願意與自己同床共眠,但相信,假以時日,她會慢慢接受自己的,因為她的身側又那個聰明可愛的小傢伙,他可是自己最強有力的幫手。一想起小鍵越,齊天嘯的嘴角就忍不住蕩起笑意。前晚小傢伙那番環環入扣讓人心悅誠服的分析,簡直聽得眾人目瞪口呆。震驚之餘他不禁暗自詫異,他們母子兩個那些見所未見聞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