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心,那根毒針是來自江湖。”這也是他另外一塊心病。
“別那麼大驚小怪了。那根針,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繡花針。”文鬥啟稍事猶豫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根針他已經仔細的確認過了。
針的確是普通的繡花針。可是那上面的毒……
“繡花針怎麼會那麼細?”那麼細的毒針怎麼會是普通的繡花針。齊天嘯滿腹狐疑的看了一眼文鬥啟,卻沒出聲反駁。
“那是一根專門繡絲綢時用的繡花針,江南女人頗多使用的。”文鬥啟的俊臉上,是無容置疑的肯定。毒藥,在沒有確定以前他不想說,也不想因此給齊天嘯增加心理上的壓力。
這傢伙的父母均為江南人,其父上京述職,尚有不少內戚留在江南。他一年中要有半年是在江南度過的。既然他可以這麼肯定,那就不會錯。追查兇手的範圍又可以縮小不少了。齊天嘯心下輕鬆不少。
“文開。”齊天嘯衝門外大聲喊道。
“屬下在。”岳父開應聲而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你去門房那裡查一下,遲武新歸家之日,府裡還有誰出過門,何時回來的。昨日各房的丫頭和老媽哪個去過大廚房的下人房。幾時去的,去找誰都要問清楚。速去速回。告訴下人院那幾個婦人,今日給翠蓮驗屍的結果不許外傳。若是走漏風聲,定要重責。鬥啟,你去看看玉匠仿出指環沒有。順便讓閻管家把王府內說話帶膠州口音的女人全部列出來,還有會江南蘇繡的也全部列出來,一個都不許漏掉。本王忽然想起好像在哪看過有人帶著蝶形的指環。我現在就去看看。午飯後我們在這裡碰頭。”匆匆吩咐完,三人便分頭各自行事去了。
第六十九章 移花接木夫人做戲
此時順王府的一個院落裡,有個半妝美人正在焦急不堪的來回踱著步。頭上的雙蝴戲花鑲翡翠珠簪也跟著搖擺不停,高挑的美目滿是焦急之色。
“夫人,您什麼都沒做,所以也沒必要那麼緊張。”旁邊替她斟茶的隨身丫頭倒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看樣子比她冷靜了許多。
“沒必要那麼緊張?虧你說得出口。此事若是王爺追究起來,那麻煩就大了。以他的精明,早晚都會查到你我頭上。我們還是早想對策為妙。”女人此時完全沒了平日裡一貫保持的優雅氣質和高貴形象。她坐立不安的在地中間轉著圈,並不停搓擦著一雙纖千素手。
“就算王爺查到這裡,又有什麼關係?您只要給他來個死不承認,他也拿您沒轍。本來您就沒有親自插手此事,您就說不是您做的也不算是撒謊。用計毒害五夫人這些事情是我自己擅自做的主張,您毫不知情。倘若他真的找到真憑實據,那麼奴婢自會把此事一力承擔下來,絕不會讓您有所損傷。”身後的貼身丫鬟面不改色的安慰著半妝美人。臉上的堅毅之色令人驚訝。
半妝美人聞言,鳳眼圓睜急速轉身,出乎意料的,她揚起玉手狠狠地給了隨身丫鬟一巴掌。丫鬟嬌嫩的臉上立時留下一個完整的掌痕。
“不許胡說!明裡你我二人是主僕,可是,自打你十歲跟了我,我就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妹子看待。這許多年來,我對你何曾有過一次見外。這次如若真的事敗,豈是你一人所能承當得了的。雖然當初爹爹是為了能高攀上他才把我嫁了過來,可我是真的喜歡他。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是我的嫉妒心害了你!”她站在丫鬟的跟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高挑的鳳目中此時也有了溼意。
“當年奴婢被仇家追殺,承蒙老爺出手相救。若非夫人您收留我,恐怕奴婢早已不知在何處流浪了。如今老天已讓奴婢多活了這許多年,奴婢還有何不滿足?只要能幫您,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願意。”貼身丫頭哭著跪倒在她面前。
半妝美人的鳳眼痛苦的閉了起來,大顆的淚珠滑落到絳紫色的前衣襟。
丫鬟直接跪坐到地上,摟住了她的肩膀,兩個女人淚眼婆娑頓時哭成了一對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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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王府文琦園內。關玉嬋悠閒地把玩並擦拭著手中的佩劍,這把劍是她老爹當年征戰沙場指揮千軍萬馬時所用之物,是以她甚是愛惜。
貼身大丫頭水兒坐在她的身側,仔細的整理者兩個小郡主的衣物。
“夫人,您聽說了麼?”邊整理衣物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什麼?”關玉嬋的眼睛盯著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