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看向仲圖。他用眼神示意我:你想怎麼辦?
我用眼神回覆:隨她吧。
他向我示意那邊兩個猥褻男:那他們呢?
我回他一個微笑:放過他們好了。
仲圖微微皺眉,沉思一下,開口:“今天就放過你,要回家還是要留在這老婦人身邊,都隨便你。至於你們兩個,若日後再敢為非作歹, 小心你們的狗命。”
沒有理會那三人的感謝聲,仲圖給我戴好斗笠後,扶著我出門。
“啊――”
“呃――”
“哐啷――”
“嘶――”
兩聲慘叫,東西落地的清脆聲,一聲抽氣聲同時在背後想起。我轉身回頭,身後那兩個猥褻男已經沒有了氣息,他們身邊是兩把刀。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搖搖頭,一點都不同情。
我看看那女子,她掩著口,全身顫抖,那兩個人的死亡大大刺激了她。片刻後,她開始拼命磕頭求饒:“民女真的知錯了,以後絕不動任何歹念,求老爺夫人放過民女吧……”
我沒有搭理她,無聲的看了看仲圖,你的影衛身手不錯啊!
他回了我一個眼神,哪裡哪裡。
給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我瞪他一眼。轉頭又看那女子,我有些情緒黯然。
“還是那句話,要回家還是要留在這老婦人身邊,都隨便你。只是你要記住一點,若日後再心存歹念,你就會落得他們兩的下場。”仲圖開口了。
“民女謝謝老爺不殺之恩……”那女子磕頭感謝。
仲圖伸手要帶我離開,我雖有些難過,不過該留意的還是沒忘。我伸手,指指地上的兩具屍體。仲圖打了個響指,不知藏身於何處的影衛跳了出來,將屍體處理了。我默默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磕頭的女子和依然趴在桌邊沉睡的老婦人,嘆息,轉頭出門。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客棧。我有些苦澀的開了口,“仲圖,你是不是早知會這樣,所以才給我吃了那顆藥?”飯菜上桌後,仲圖趁她們不注意,給我餵了一顆藥。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何要那麼做。
“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今天是另一種結局。”
“……是我的錯。我不該故意那麼說,給她造成一種錯覺,覺得我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我運氣好。是我的錯,不應該讓她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是我一手把她那心裡的小小嫉妒催化成一個殺人見血的大嫉妒。讓她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隻野獸,是我把她心裡壓抑著的野獸給放了出來。
仲圖從身後輕輕摟住我,“玟兒,不全非是你的錯,她若一開始沒有歪念,你又怎麼能去催化呢?她當初跑出來時心裡恐怕已經有了歪念,只不過當時不敢想不敢做罷了,早晚會爆發。玟兒你這麼做,只是加快了她暴露歪唸的時間而已。
我笑了笑,“不想她了,也許這就是她的命。不過,幸好今天仲圖你在我身邊。不然我恐怕又……”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一身冷汗。若今天不是仲圖留神,若不是他的影衛跟著,我恐怕就被那兩個人糟蹋了。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都不曾有今日所受的打擊大,原來越普通越不起眼的小角色,反而有可能是傷人最重的那個,今日若就我一個人,恐怕已經被她所害了。
“玟兒,不怪我濫殺無辜麼?”
“你是說那兩個歹人?他們算無辜麼?看今日的態度,恐怕平日就是為害街鄰的貨色。”他們若不死,日後恐怕也會嫉恨,趁機找老婦人的麻煩。真不知道,她如何找的他們?難道她就不知,那些人今日可以為她來害我,明日就可以找藉口去害她麼?
仲圖輕聲笑著:“那玟兒會介意他們的存在麼?”
他們?影衛?“你是說影衛麼?我介意有用麼?”
仲圖身為下任暗帝,要他身邊沒有人跟著,恐怕真的很難。幸好,他們藏匿的比較隱蔽,平日我也看不著,就當他們不存在吧。
“仲圖,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
我微笑道:“有一個故事。說一個冬天,一個農夫發現一條蛇凍僵了,他很可憐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懷裡。蛇溫暖後,甦醒了過來,恢復了它的本性,咬了它的恩人一口,好心的農夫就這麼死了。仲圖,謝謝你,讓我明白了該怎麼去救助一條蛇。”
蛇咬農夫是它的本能,是它保護自己的一種本能反應。這裡的蛇也並非不能救助,畢竟那也是一條生命。這個農夫對於蛇的同情和憐憫也沒有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