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早日復原。”
林雲額上滿是汗珠,雙手仍拼命抗拒,嘶聲道:“不許碰……我!”
“這是為什麼?”
“不!”
“林兄,你安靜些!”
一指戳了下去,林雲昏昏入睡。
甘棠舒了一口大氣,搖頭髮出了一聲苦笑,動手解開林雲外衣衫衣釦,衣服已被凝血膠在一起,胸衣可見殷紅刺目的傷口。
解開中衣,裡面卻是緊緊包紮的白綾,已被血染紅了大半。
甘棠激奇不已,林雲何以要在上身裹了這麼多白綾?
為了爭取時間,預防傷勢惡化,他不耐煩尋結去解,動手便撕。
三層。
“呀!”甘棠驚呼一聲,一屁股倒坐下去,全身血液在剎那間凝結了,手腳發麻,腦內嗡嗡作響。
一雙高聳的玉峰,在撕開第三層束胸白綾時蹦了出來。
想不到林雲會是女兒之身。
怪不得她一再堅拒自己為他檢視傷勢。
甘棠覺得目光有些發眩,不敢再看一眼。林雲以女兒之身,不顧生死地維護自己,為了什麼?當然,再笨的人也會意會到這是怎麼回事——為了愛,兒女之私。
情,仇,這兩樣極端的東西,使甘棠沁出一身冷汗。
愛,在這刻之前,並不存在,但在事實揭穿之後,由於林雲的用心,顯示它的濃厚,也預示了結局的可怕。
他不敢往下深想。
這是悲劇,必然的,在情仇不兩立的形勢之下,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一陣夜風吹來,使甘棠頭腦一清。
目前該怎麼辦?難道為了避嫌而不管林雲生死?
他橫了橫心,再度轉過目光,那尖挺的玉峰,散發著無比的誘惑,使他心旌搖搖,目眩神奪,一顆心幾乎跳出口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三道劍創,恰在乳旁,其中一創,正在乳壕之中,他取出“萬應丹”嚼碎,然後以顫抖的手指,塗上創口。
他儘量小心,連呼吸都停止了,但顫抖的手卻不聽支使,手一顫,按在那如初破櫻桃似的乳頭上,一股異樣的感受,象電流似地傳遍全身。
塗完藥,業已汗透重衫。
他象經歷了一場劇戰,筋疲力竭。
勻了勻呼吸,胡亂把撕開的束胸白綾紮結,扣上中衣,掩好外衫。
他不敢解開他的穴道,怕她醒來時無法應付那尷尬的場面,硬以本身真元,助她藥力執行。
諸事完畢,他坐在她身邊發呆。
不知不覺,天光大亮。
醜媳婦難免見公婆,總不能如此僵持下去。
朝陽,照著林雲業已回覆紅潤的粉頰,俏麗如仙,酥胸起伏,由於束胸沒有紮緊而顯得鼓繃繃的。
甘棠手舉起,又放下,一連數次,最後,下定了決心,點開了林雲穴道。
他想林雲醒來之時會怎樣?
離開她,這意念像火花似的在腦海裡一閃。
嚶嚀一聲,林雲翻身坐了起來,正好與甘棠成面對面之勢,甘棠一顆心不自禁地“砰!
砰”亂跳起來。
林雲一身火辣辣的,如坐針氈,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在甘棠左頰之上,這一下打得不輕,甘棠眼中冒出了金花。
兩滴淚珠,滾下了林雲的粉腮。
甘棠苦笑了一聲,瞪目道:“林兄,這……是為何?”
“你自己知道。”
“小弟是替林兄療傷,並非輕薄之意,而且根本不知……不知……”
“不知道我是女的?”
“是的!”
“你打算對我如何交代?”
甘棠心頭一震,道:“交代?”
林雲青著粉靨道:“不錯,女子守身如玉,白壁豈能玷瑕,你總該有個交代。”
“這……”
甘棠感到事態的嚴重了。不錯,以林雲的姿容出身,與他正是壁人一對,然而上一代不共戴天的仇恨,使他連考慮的餘地也沒有。
當下硬著頭皮道:“林兄……”
“別再叫我林兄!”
“那該叫什麼呢?”
“我比你大!”
甘棠啼笑不得,期期文艾地道:“那……小弟……稱你一聲雲姐!”
林雲羞赧地一笑,隨即又繃起面孔,道:“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