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總稽核,這算不算我贏?”牧風站在再一次被折磨成廢墟的鬥臺上,望著臺下臉黑成鍋底碳似的雷雄,平靜的問了一聲。
雷雄嘴角哆嗦了一下。
心道,這特麼的不算你贏,算什麼?
難道讓我去判那個躺在救護車上,七竅流血,昏迷不醒的傢伙贏了。
那這鬥臺周圍的數千學院和老師還不把他給吃了?
雷雄還沒回答,牧風一句話又飄了下來:“雷總稽核若是還想親自檢測一下我是否服用禁藥,那就上來吧,午飯時間也不差這一會兒?”
赤果果的挑釁。
雷雄真是被氣的直哆嗦,這個穆曉峰簡直就是公開的羞辱自己,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可是,偏偏是他自己先招惹對方的,這麼多人的都看著呢。
“穆曉峰學員,雷總稽核身為這一場比武的總稽核,是要對大比的公平負責的,他雖然有些不妥,但你這麼不依不饒的,也有些過分了。”莫問天站出來,沉聲的喝斥一聲。
雷雄怎麼說也是他的人,若是過分羞辱了,他的臉上也難堪,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維護一下,怎麼能行呢?
“是呀,太過分了……”
“你上去試試,被人冤枉的滋味兒?”
“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小子還挺記仇的……”
“男人就應該這樣,有仇必報,有冤必申!”
“可雷總稽核畢竟是師長,他也沒有把他怎樣,為什麼就不能給師長一點兒尊重呢?”
“對,學院首倡尊師重道,這樣的人就算是贏了比武,也不配做年級第一!”
“莫館主,你要學生如何?”
“給雷總稽核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莫問天淡淡的一聲,一股無形的威壓朝牧風逼了過去。
“我承認,我說話尖刻了些,但我自問沒有說錯,沒有因,哪有果,若非雷總稽核的袒護和不公正的對待,我又何須如此?”牧風大聲,“想要我道歉,辦不到!”
莫問天微微一凝,臉色不由的鄭重起來。
牧風的詞鋒如此犀利,顯然是不懼他,齊晨這傢伙居然收了這麼一個“硬骨頭”的學生,真是留不得。
“學生還有一事請教莫館主?”
“你問吧。”莫問天是二年級大比的總負責人,他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否則落在全院的師生眼裡,恐怕就是另外一個印象了。
“學生有一事不明,為何當初雷總稽核僅憑賀強一句猜測指控,在毫無證據的情況,就要命人將學生帶走,如此做法,您當時在場,為何不出言說一句公道話呢?”牧風是成心要跟莫問天槓上了,怎樣把老師齊晨提高聲望,那就只有狠狠的打擊對手的聲望。
此消彼長,這是一個定理。
“對呀,當初我的學生差點兒誣陷帶走,雷館主,你身為大比總負責人,為何一言不發?”鐵猛也走了出來,大聲質問道。
牧風在臺上被雷雄所逼,要不是他大膽出位的向雷雄發出挑戰,結果如何,還真未不可知呢!
也許,就沒有剛才這一場精彩的比武了。
年紀第一人就是蔡雙流的了。
“請莫館主做出解釋!”一位學員的老人,也覺得莫問天當初不出聲,其實就是默默的偏袒雷雄。
白墨這個時候眼皮耷拉了下來,老神在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引火燒身。
他不幫莫問天說話,也不會說話。
牧風瞄了白墨一眼,心道,這個白墨心機太深,太會算計,卻沒有一點兒擔當,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擔任白起學院的院長?
幸虧白家老祖宗定下規矩,白家人擔任院長,是學院的領袖,但卻沒有管轄具體事務的權力。
白起學院能屹立三千年不倒,應該就是這條規矩立的好。
“原先我對穆曉峰學員的戰力修為判斷出現了一絲誤差,當時我也懷疑穆曉峰學員可能為了贏得比武而不惜鋌而走險服用禁藥,眾所周知,服用禁藥的危害之處,為了一時的逞雄,毀掉了自身的前程,這是非常不可取的,也沒有必要,一時的輸贏並不代表什麼,而大比的評判工作我已委任雷總稽核,我相信他的專業和能力,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所以,當時我並未開口。”莫問天緩緩道,“這個解釋,大家可還滿意?”
牧風心中暗歎了一聲,這個莫問天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智慧,手腕,還有能力都是卓爾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