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晚自己可是受僱來殺它的,外面還有十多個人在等著自己的好訊息呢。
亓曉婷這麼一想,頭腦一下清醒起來。“嘭”的一聲,將手裡的鎮煞符拍在它的頭頂上。
只見煞胎身子猛一顫,隨即雙腿慢慢蜷曲起來,兩隻胳膊交叉在胸前,小身子弓成一隻大蝦,並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縮小,不大一會兒,便縮成一個不足一尺大小的大頭小身子、沒有發育成熟的胎兒。
亓曉婷傳音對龍一說:“外面有村裡的人們,我處理完了外面的事再進去。”
“不行!”龍一厲聲喝道:“你打算把你身上的血全流乾是不是?”
亓曉婷不敢違抗,只好撿起給少女抹藥的那個杯子,想自己給自己抹抹也就行了。哪知撿起來一看,裡面一點兒也沒有了。原來剛才放的匆忙,杯子倒地,裡面的藥水全灑了。
只好乖乖地閃進空間,解開紐扣將受傷的肩膀露出。可能有布絲兒嵌進肉裡,疼得她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哎呀”了一聲。
龍一心疼地望了她一眼,用溫熱的溼毛巾擦了擦傷口。直到這時他才看到,傷口都深到骨頭了,現在還往外流著血。
他趕緊吐上一口唾液,並用手指抹均勻,又往傷口上墊上一塊乾爽的棉布,和藹地說道:“沒事了,出去應付村裡的人們吧。”
亓曉婷頓感輕鬆了不少,忙閃身出了空間。
秘密被人們看到,亓曉婷有些發窘。但怎樣也得面對。她先用意念把樹上的桃子摘下來,——這個她想犒勞守望在“土堆”外面的人們。大冷的夜晚,人們為了關心自己才挨凍,就憑著這份熱情,自己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當她再收種桃樹的息壤時,息壤“房間”也隨之變回了口罩。亓曉婷和一堆鮮~桃、蠟燭,還有那個已經縮小成巴掌大小的鬼物,全部暴露在人們的面前。
亓曉婷尷尬地裂了一下嘴,對人們說:“那鬼物藏在井裡,為了引出它來我種了一棵桃樹。大家都拿兩個鮮桃吃吧。”
村長眼尖,一下看到了那個正在縮小的鬼物,戰兢兢地指著說:“你打殺的就是這個?”
亓曉婷點點頭:“不用怕,它已經魂飛魄散,一會兒就消化了。大家拿桃,天氣太冷,一會兒就凍了。”
此時空氣裡還瀰漫著濃郁的桃香,鮮~桃的誘惑沖淡了人們的恐懼心理兒,都過去搶著拿桃。一開始一人拿一個,見後來有拿兩個的,又回去拿了個二來來。
最後剩下十幾個,村長撐開棉袍的前大襟,讓人們給他拾在裡面,說是村委會里還有人,讓村幹部們都嚐嚐鮮。
在人們拿桃的時候,亓曉婷在枯井周圍轉了轉,沒發現有中年婦女,也沒發現新留下的腳印,知道那婦女還在井裡,又對大家說:
“還有一件事得麻煩大家,枯井裡還有一箇中年婦女,可能神經不大正常。有誰去村裡搬個梯子,我們把她弄上來。”
人們聞聽,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井裡怎麼會有人?”
“是啊,冰天雪地的,凍也凍死嘍。”
“三老太太收留的那個瘋女人走失好幾個月了,不會是她吧?”
“好幾個月了,餓也早餓死了,不可能是她。”
“要是個鬼魂呢?她的鬼魂。”
“沒聽說神經不大正常嗎?人傻鬼也傻呀?”
“肯定是人!半仙說的話還會有假?!”
“…………”
村長頤恆昌高聲制止住人們,然後說道:“今晚咱是請半仙來給破事哩,一切都聽半仙的。這樣吧,二臭、三蛋,你兩個去搬我家裡的梯子;狗剩和歪歪,去搬狗剩家裡的梯子。再拿幾根粗麻繩來,萬一一個梯子不夠,也好接起來。到底是什麼,弄上來不就知道了。”
年輕人辦事利落,工夫不大,梯子就扛來了。果然一個梯子不夠,又用麻繩把兩個梯子接在一起。
井口黑洞洞的,裡面更是漆黑一團。村民們誰也不敢下到井裡去。亓曉婷只好身體力行,親歷而為了。點燃了一張火焰符,便下到了井裡。
井口不大,直徑也就六、七十公分。越往下卻越寬綽,到了井底,直徑能有一米四、五,成年人蜷曲著腿剛能躺下。
井底很亂,磚頭瓦塊遍地。在井底的南面和北面,分別用乾草鋪著一個大鋪和一個小鋪。那婦女就蜷曲在北面的大鋪上。小鋪空著,似乎是鬼嬰的坐臥之所。
再看那婦女——
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