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更是急得一蹦老高:出不去憋屈的難受不說,肉食沒了,現有條件下最愛吃的燻雞、紅燒豬腳也斷了頓,整天以碳水化合物填肚子,一點兒也不頂時候,吃飽瞭解一泡水,又餓了。
“亓曉婷這是死哪裡去了?”一著急,連師傅、準九嬸孃也不喊了:“九叔,我們乾脆給我大哥發紙鶴,讓他把咱接出去算了!”
龍一搖搖頭,耐心地勸道:“再等等,保不住有事纏住了,脫不開身!”
“再有事也得給說一聲兒呀?幾息時間的事,又耽誤不了多大工夫!”
“再等等,直覺告訴我,一定是遇到麻煩了。”
“哎呀,這個還用說,用腳趾頭想都想象的出來。關鍵是她遇見什麼樣的麻煩了!要是被酈府逮住了,或者讓妖怪抓住吃了,那我們豈不永遠被封在這裡出不去了?還東歸,東歸個屁!”
“你要出去就傳紙鶴給你大哥,我是不離開八龍壇的。八龍壇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要是她永遠也不回來了呢?”
“我就在這個空間裡等著。我想,敖廣和縱橫大神一定會安置我的。”
“你……奴性!”
嬌娜氣得一跺腳,回她的“宮殿”去了。
沒辦法,出來時她向大哥敖廣做了保證:路上以九叔和準九嬸孃的話唯命是聽。沒有龍一的同意,她不敢擅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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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你摟滿了嗎?”
“摟滿了。咱這就走!”
“緊什麼呀,天還早著呢?咱到園屋裡烤烤手去。”
“哪裡手冷?你又要玩兒火哩吧?”
“嘻嘻,玩兒一會兒,過過癮。”
“小心把人家園屋點著了?”
“又不是沒玩兒過,把柴火弄利索點兒,點不著。”
三個摟柴火的小夥伴兒撂下揹簍和筢子,“呱嗒”“呱嗒”向園屋跑去。
一股臭味撲面而來,最先跑到的男孩子忙捂住鼻子。他倒也膽子大,強忍著臭味兒,心中又惶恐又好奇地往園屋裡掃了一眼。
只見園屋裡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緊閉著雙眼,皮包骨頭非常瘦,面板還呈現出一種異常的蒼白和灰青色,而且還佈滿了汙垢。
他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嚇得大聲驚叫起來:
“啊!這裡有死人。”
“怎麼了?”隨著他的驚叫,後面的兩個也趕到了,三個人都被園屋中飄出的臭味兒燻得鼻子難受只想吐。
“果然是死人。”後來的一個說。
“好臭,可能死了很長時間了。”後來的另外一個猜測。
“咱快給大人們說去。”最先到的提議。
三個男孩子連揹簍筢子都沒拿,“呱嗒”“呱嗒”向村裡跑去。
很快,來了起、八個大人,村幹部也來了,還有好幾個看熱鬧的小孩子。
有人到園屋裡看了看,見不是自己村裡的人,放心了不少。
“怎麼樣?頭兒,報案不?”
於是,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有說報的,有說不報的。
“報什麼案?”當“頭兒”的說:“上頭來了又是調查又是打證的,誰陪的起功夫。看他瘦的皮包著骨頭,一定是餓死的,扒個坑兒埋了算了。”
“啊!詐屍了!”
正在商議的人群中有一個向園屋裡乜斜了一眼,忽然大叫起來。
昏迷中的亓曉婷被人們的說話聲驚醒了。見園屋外站著很多人,知道自己被發現,並隱隱約約聽到了要扒坑埋人的話。嚇得趕緊爬起來,撒丫子就跑。
園屋後面就是果樹林,自然是亓曉婷逃跑的首選。被“詐屍”驚呆的人們還沒反應過來,亓曉婷已經進入了空間。
“餓死我了,龍一,趕緊給我做鍋省事的飯,越快越好,要不拌疙瘩,稠稠的。我去洗澡。”
進空間後,看到的是一臉怒容的龍一。亓曉婷也顧不得許多了,吩咐一聲,趕緊向“清涼江”畔自己的洗澡間跑去。
天氣涼了以後,在外面沒法洗澡了,亓曉婷就把買來的大木盆放在了“清涼江”岸邊上,每天晚上練完功課,就在木盆裡泡澡。
空間裡是恆溫,總保持在二十五、六度,不用擔心著涼。這樣也能與做飯的地方拉開一些距離。
亓曉婷脫了個淨光,把整個身子都泡在木盆裡,然後很搓身上那一層又黏又臭的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