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並且在心裡不知默默演練了千遍萬遍,此時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第一組法訣念過之後,冥火球上果然飄出黃豆大小的冥火。園屋內溫度極速下降,乾草上、地上,瞬間有了一層白霜。
亓曉婷也感到奇寒無比。因為有了龍一祭出時的感受,亓曉婷倒也不害怕,強咬牙關堅持著繼續往下進行。
亓曉婷又念動了一組法訣,並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冥火。然後從黃豆大的冥火中,抽出頭髮絲兒般粗細的一個頭,又念動一組法訣,集中精神力開始煉化起來。
其實亓曉婷想得太簡單了,她認為這個也和火焰術、祭物術一樣,只要記住口訣,就可以煉化。而且想停就停,想煉化就煉化。
沒想到冥火是一整條,連綿不斷地怎麼也扯不完。耗費了三天時間,停不下來也煉化不進去。只要想停止,冥火絲兒就“嗤嗤”作響,大有要自毀的症狀。
龍一告訴過她:如果煉化時冥火自毀,煉化的人也很有可能要被活活燒死。當時她還以為龍一嚇唬著她玩兒呢,現在看來是真的。嚇得她不敢停下。
這一來,吃飯喝水就成了問題。肚子又飢又渴,她只好強忍著,一刻也不停地進行煉化。
還好,吃了三個多月的息壤和空間產品,身上已經有了不少靈力。她還真能愣生生靠著消耗肉體堅持著,只是身上的肌肉一天比一天少。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龍一為什麼三番五次囑咐她,煉化時一定要告訴他,不允許她一個人不言聲兒煉化了。
沒聽勸告,現在鬧的騎虎難下。吃一盞長一智,下回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聽他的話,不自作主張了。
又水米沒粘牙地堅持了兩天,亓曉婷體力耗盡,成了一個皮包骨的大美人。手裡那如髮絲般細的冥火,就如同千斤重,怎麼也煉化不起來了。
忽然,渾身像有萬把鋼刀扎似得疼痛起來,而且這疼痛過去曾經有過。亓曉婷清楚:下界以來還沒有暴發過的蛇毒,由於煉化強度過大,體力耗盡而暴發了。
亓曉婷暗道不好,想硬生生停下來。意念剛一動,身體就像被撕裂開一樣,疼痛難忍,“啊”的一聲摔到在地,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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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裡的龍一急得可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丫頭出什麼事了?十幾天沒進來一次。被褥、衣服、揹簍,一樣也沒往外拿。
吃他倒不擔心,她有神土息壤,可以隨時種水果。那住呢?現在秋風涼了,沒有被褥如何過夜?
難道說被妖怪打殺了?還是被酈府的人捉了回去?或者說勞累過度蛇毒復發!
從亓曉婷沒進空間的第一天,他就有了種種猜測,以後每過一天,這種猜測就加重一分。到了第十五天,他已經是提心吊膽了:僅靠棗和水果、蔬果過日子,不出三天就得鬧起肚子來,又如何米粒未進地堅持半月呢?
再說,她已經答應了帶八龍壇歸冢,不可能還沒有走出天竺國,就把他和嬌娜扔下不管!唯一的解釋,是她遇到了不測!
淚花開始在龍一的眼眶裡轉起來。
好不容易來了個凡間美女又被玉帝賜婚,還是自己的小老鄉。這才過了不到四個月有滋有味兒的日子,難道就這樣嘎然而止了嗎?沒有任何徵兆,連聲告別都沒有!
難道燕王朱棣和劉伯溫破壞風水太徹底,自己再沒有了做人間帝王之命。縱然玉帝恩准,送歸路上也出差錯。自己用唾液一點點粘結起來的八龍壇,八百多年的堅持,最終還是化為烏有!
再就是透過這三個多月的接觸,他已經喜歡上這個女凡人——一個在修煉方面白痴的一塌糊塗的小丫頭,卻有著靈敏的頭腦。最大的優點是肯吃苦。
他想先把她體內的蛇毒排除乾淨了,體質鍛鍊的強壯了,然後再循序漸進,由易到難地教給她法術。他想讓她修仙,但不想讓她過於吃苦。有他的指導和保護,他想她一定會在不知不覺中步入仙門的。
他是誰?上古神獸、祖龍的兒子金龍啊!要是讓這個和平年代穿越過來的稚嫩的小丫頭,去經歷那些艱苦卓絕的修煉,豈不辱沒了他這真龍天子!
可是,出什麼事了呢?難道自己安排錯了嗎?錯估了外面的形勢?就像那天野豬怪和山羊怪一樣,把她困在怪風裡回不來了?或者是她偷煉了冥火球,掌控不了走火入魔被冥火燒死……
他打了一個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沒敢想下去。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候在空間進口處,期盼著亓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