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震驚的都張大了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宅院飛昇。
當宅院向西飛行時,年輕的人們便追著看,直到宅院升到半空,被一片雲朵遮住了,才停住腳步。
再說馬慶彪的西鄰:馬慶彪的宅院這一飛昇,西鄰的東棚子沒了後面牆,牆頭也沒了蹤影,整個東面大敞四開,棚子裡的柴草、雜物暴露無遺。
事情已毋庸置疑:馬慶彪的宅基證是正確的,多年來,西鄰一直借用著馬慶彪的牆頭。如今確權了,反而指鹿為馬,把牆頭說成自己的,還想再霸佔三十公分滴水簷。
在鐵的事實面前,西鄰只好認賬,在自己的宅基地上壘了牆頭,按實際尺寸確了權,再也不提滴水簷的事了。
一場宅基糾紛,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了解決。
亓曉婷把宅院升到一定高度,避開人們的視線後,便收進空間,安置在清涼江畔李洪和任強的住處旁邊,成了馬慶彪夫婦在空間裡住處。
亓永生夫婦住在了李洪的住處,亓朝陽夫婦住在了任強的住處,這樣,三個家庭在空間裡都有了落腳之處。
待一切消停後,出遊被提上日程。
在亓曉婷的建議下,亓永生的宅院委託給一個信賴的侄子看管;亓朝陽則把房門鑰匙交給了計程車司機。
這也是龍一的想法:自從租了這輛車,司機從早到晚,一天十多個小時在這裡侍候著,每天迎來送往,忙得團團轉。
司機也看出了僱主的不尋常,每天三百元錢,日日到手不說,水果、蔬菜、雜糧,更是大包小包地給。自從受僱在這裡開車,一家人就沒去街上買過東西。
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心換人心,雖然是僱傭關係,僱主誠心誠意對待,自己沒有不好好服侍的理兒!
原來,龍一坐車時與司機拉呱兒,知道他老家在農村,老人在家種著幾畝地,他和妻子在縣城打工。
他開出租,妻子在飯店打工,洗碗擇菜。夫妻二人與人合租著兩間房子,算是有個落腳處。
司機是龍一在人世間認識的第一個人,工作又勤勤懇懇,信守諾言,對他很有好感,決心扶植他一把。這才做通岳父岳母的工作,把房鑰匙留給了他。
“我們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你可以辭掉租賃的房子,搬過來住。”臨走時,龍一悄悄對司機說:“ 把老人和孩子也接來,讓孩子在這裡上學。”
司機撓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這……多不好。放心,我一定給你們看好家。”
“放心住!”龍一拍拍對方的肩膀,神秘地笑笑:“房子閒著,你不住白不住!”
一切安排停當,一家八口出發了。
為了讓老人實現坐火車、坐飛機、輪船的願望,亓曉婷只是讓龍一在空間裡,其餘人一律憑身份證買票。
先去了北京,參觀了故宮博物院、天壇公園、頤和園、八達嶺長城。
然後去了天津盤山風景名勝區、秦皇島市山海關景區、承德避暑山莊及周圍寺廟景區、大連老虎灘海洋公園、海洋極地館、上海東方明珠廣播電視塔、上海野生動物園、蘇州市拙政園、杭州市西湖……
當把東、南、西、北的名勝風景區都看過,高鐵、飛機、輪船都坐過,時間也過去了兩個多月。
“這一回可開了眼了!”馬慶彪高興地說。
亓永生:“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多,每個景點兒都是人挨人。”
閆伏女:“咱出來也兩個多月了,回去拾掇拾掇,就到了過年的時候了。”
庚桂珍:“火車坐了,飛機坐了,輪船也坐了,各大景點兒看了個遍,回去也給老姐妹們說說嘴!”
龍一:“要想說嘴,我再領你們到美嘉國待幾天,看看那裡的民風民情、社會制度和風貌,保管讓你們有說不完的新鮮事。”
馬慶彪:“出國呀?我們都是大老土,會聽得懂人家的語言?”
龍一:“聽得懂。那裡華夏人很多,與我們的語言相同,都能聽得懂。”
亓朝陽:“好唻,我們也出出國,看看人家的國民怎樣生活。”
亓朝陽這一表態,其他五個人都點頭同意。
龍一:“這一回,咱都乘坐氣泡,不坐車了。你們都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到了讓曉婷喊你們。”
六個人也確實玩兒累了,都點頭同意,到空間裡自己的住處休息去了。
龍一駕著氣泡,在天空裡飛呀飛,飛過了山川,飛過了樹林,飛過了雲朵,來到一個花園式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