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任強講故事(三)(2 / 3)

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當年棘津州境內鬧蝗災,莊稼顆粒無收,民不聊生。

“步翰林心想:棘津州的父母把我生,棘津州的水土把我養!如今,家鄉的父老鄉親正處在飢寒交迫之中。

“偏巧工程段又有那通石碑,如果預示著兇險,棘津州的民工勢必遭難。蝗災已經鬧得家鄉民不聊生了,難道我還要再給他們雪上加霜嗎?

“於是,派心腹把棘津州的工程界碑拔掉了。並囑咐手下人說:‘見了棘津州的民工,你們就打。’

“手下人知他正為家鄉遭蝗災焦心,哪忍心再施暴!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敢領命。

“步翰林說:‘有我哩,你們怕什麼呀?只是下手輕一些,不要傷了他們的肌骨。’

“手下人這才敢應承。

“到了開工日期,各縣民工浩浩蕩蕩上了河。棘津州雖然遭了災,但這是當朝的命令,不能不去。

“及至到了河上,監工的官吏一聽說是棘津州的,張口便罵,伸手就打。追問原因,也不說。打得棘津州民工進不了工程段。

“帶隊的聽說治河總管是棘津州大金村的步翰林,就托出大金村的民工到步翰林那裡去求情,好讓棘津州民工早日進入工程段開工、完工後好早日回家。

“大金村的民工到了步翰林那裡,說明了情況,要求步翰林下令制止監工打人。

“步翰林卻不置可否,只吟了句‘監工大民工,民工足生風’。

“大金村的民工見沒討出準主意,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只好如實彙報給帶隊的。

“帶隊的問:‘難道他就一句話也沒說?’

“那民工哭喪著臉說:‘說了,可都是些詢問家鄉災情、生活過得去過不去這類的話。絲毫不提挖河的事。我起身要走了,才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什麼‘監工大民工,民工足生風’,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帶隊的聽了,沉思片刻,忽然撫掌大笑,說:‘這是步翰林讓我們跑哩。’

“於是,下令撤。棘津州民工一鍁土未動就回來了。

“據說,棘津州的那段工程均給了兩個大縣。

“當其中一個大縣的民工在那通碑下休息時,碑忽然攔腰決斷,砸死了三個人,一個是那縣的民工,一個是那縣的姑爺,一個是那縣的外甥,三人祖籍三個縣,正好應了‘一碑砸三縣’的隱喻。

“由於步翰林使了個小計,棘津州人倖免於此難。”

“這個故事就完了。”任強吸一口大氣,又接著說:

“再一個故事是《巧點村名息命案》

“步翰林在江南任監察御史時,授理了了一起人命案。被告是棘津州鎮江口人,姓吳名根。

“原來,吳根的父親病故,拉下了很多饑荒。

“吳根有個姑姑,嫁到江南一個富商家裡。吳根母親就讓他去江南向姑姑求助。

“吳根到了江南一打聽,姑姑早已過世,家境也因為買賣蝕了本而窮困潦倒。

“吳根求助無門,回家又沒了盤纏。只好進山打柴來賣,一文一文地積攢回家的路費。

“一日,吳根擔了一擔柴走在街上。不小心踩了一塊磚頭,身子一前傾,前面的那捆柴滑了下來,扁擔失去了平衡向後甩去。

“也是合該有事,那扁擔不偏不斜,正巧砸在身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頭上。

“那老者本來就有病,再經過這麼一砸一嚇,一命嗚呼了。

“老者的兒子是個賭棍,正輸得眼藍。見老子被一個外鄉人砸死,就想訛一大筆錢財,來還還自己的賭債。

“吳根客居他鄉,哪裡拿得出來!老者的兒子惱羞成怒,糾結地痞無賴鬧到縣衙,非要吳根為他老子償命。

“縣官接案,認為被告與死者無冤無仇,顧不上故意殺人罪,又不敢得罪地頭蛇,就把案子推到了州里;州里又推到府裡。推來推去,推到了監察御史步翰林的手裡。

“步翰林一看被告是棘津州人,事故又純屬偶然,夠不上犯罪行為,就盼了個充軍發配,地點是五江口侯觀縣。

“這裡的‘五江”,指的是吳根老家附近的李江村、何江村、劉江村、尚江村、靳江村;‘口’指的是吳根老家鎮江口;‘侯觀縣’指的是侯冢村。

“據傳,春秋時期,爵位分公、侯、伯、平、男五種。一侯爵的冢就建在這裡。

“漢朝袁紹坐鎮冀州時,在冢上建了觀望臺,用於放哨報險。明末清初山西移民遷此定居,侯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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