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傳來了趙半仙“上吊自殺”的噩耗。因為有“老交情”,張老財還是讓兩個兒子到那裡吊了弔唁。
弔唁回來的張振興和張振村又對人們說了一件稀奇事:趙家莊村北的雜樹林裡發現了三具死屍。身上一點兒皮外傷也沒有,但全身潰膿。
有一個胳膊脫了臼,有一個兩條胳膊都斷了,死因一點兒也查不出來。並且現場也沒留下一點兒蛛絲馬跡。
亓曉婷把這一訊息也告訴給了養病的梅老頭。梅老頭笑道:“我告訴過你吧,警察們沒那個水平。這倒好,兩樁人命案,沒一個兇手,省了好多事!”
三天以後,梅老頭果然能下地走路了。亓曉婷僱了一輛小驢兒車,親自把他送回辛家村。
從此後,張老財的老宅院裡不再鬧鬼,張老財的老伴兒也好了起來,一家人又過上了幸福美滿風平浪靜的日子。
“亓大師,你實話告訴我:這半年多來我家發生的事,難道全都是這陰陽宅引起來的?”一天,張老財來到亓曉婷住處,一臉嚴肅地問道。
亓曉婷點點頭:“像你這種情況,古今發生的很多。這叫‘憋寶’,盜墓的看出你的宅子有風水,是個陰陽宅,猜想陽宅下面不知道埋著多大的墳墓多少寶藏哩。就想方設法買到手,然後挖掘下面的墳墓。
“好好的宅子誰願意賣?於是,他們便用‘鬧鬼’來驚嚇。直到嚇的這戶人家不敢住了,乖乖地把宅子賤賣給他們。”
“真夠缺德的!住的好好的宅子,又是風水寶宅,誰願意賣!”張老財憤憤地說。
亓曉婷:“你不賣他們就想別的法兒。在這宅子的附近買一處閒院兒,挖地道通到你的宅院下面,盜取墓裡的財寶。有的為了報復你不賣之恨,還會把墓炸了,地上面的陽宅也毀於一旦。薛家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於是,亓曉婷把薛家莊薛老財主的遭遇,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你這裡的情況,與薛老財主的一模一樣,而且還是那夥兒盜墓的餘黨所為。死了的渚老大就是景老頭的手下,在景老頭那裡排行第三,那時人們叫他渚老三。
“景老頭沒了以後,他的手下用他的財產建了一個廠子,養活著景老頭一個被救出來到孫子,還有他們自己。
“渚老三吃不了幹活的苦,跑出來又幹了老本行。還發展成渚老大了。
“三十年前,也是趙半仙在薛老財主的宅子上看出來了陰陽宅。那時趙半仙不姓趙,而是姓兆,瑞雪兆豐年的兆。
“那次他們做的太絕了!他為了不暴露自己,才改姓趙,並且在趙家莊買了民宅居住。這樣,外村人很自然地把他也看成趙家莊的人了。這樣,他的歷史也就被人忽略了。”
張老財:“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趙半仙從最近一、兩年才來咼家鎮,在茶館裡、飯店裡,到處吹噓他的能耐,免費給人算命,看陰陽宅。
“我就是這樣認識他的。還把他當成好朋友,做什麼都去請教他。太可怕了!要不是你識破了他們的騙局,我就是薛老財主的下場。”
亓曉婷:“其實,我就是接了景老頭孫媳婦的事後,從景老頭手下的一個改邪歸正的下人口中,知道了薛老財主被害的內幕,才聯想到你的。結果,還真讓我猜對了,原來就是景老頭的手下乾的。”
“咳!”張老財嘆了口氣:“古人說‘懷璧其罪’,我和薛老財主是住在寶宅上生災啊!平安是福,真不如住在一般的宅子上。”
經歷了這件事,張老財嚇破了膽,也看透了世事,再也不提搬回老宅了。
別看這個時期沒有網際網路,沒有報刊雜誌,訊息仍然傳的飛快。不長時間,亓曉婷路遇出殯棺見鮮血救活母子、在鬧鬼的宅基上讓鬼魂顯形、幫失散三十年的男子認祖歸宗、大白天收鬼魂……等等,她在去薛家莊的路上和在薛家莊乾的一些詭異事,在各村裡被傳的沸沸揚揚。
同時被傳開的還有手捻葫蘆裡的神奇“藥水”:無論多麼嚴重的外傷,抹一點兒就好;病得多厲害,喝一口就管用。
亓曉婷名聲又一次大振,來看事的、算命的,絡繹不絕。有的甚至只為看一看本人,或是買一手捻葫蘆藥水,也要跑二、三十里路奔了來。
亓曉婷忙的不亦樂乎,雖然一次還是收二十文錢,由於她光收不消費,卻也掙了幾十兩銀子!
亓曉婷與龍一的感情增長的也很迅速:亓曉婷只要出、入空間,龍一必定用擁抱迎進、送出。雖然還限制在接吻階段,卻讓兩個人感到很幸福。亓曉婷有空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