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啊,不,崔母奶奶呢,怎麼不見她人影兒?”亓曉婷問道。
任強笑笑:“要是進廟就能看見她,這裡還不人山人海!她在這裡有個小空間,平時不露面。特殊情況下,也都是易容而出,不讓人們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說著走到神壇一側的小門前,擊了三下手掌。
小門忽然開啟,從裡面款款走出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少女。
少女有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臉上表情微微笑著,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亓曉婷這裡正自驚歎著,碧霄卻微啟朱唇,說了一句讓亓曉婷百思不得其解的話: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噴嚏亞父到了!”
噴嚏亞父?任強怎麼會有這個綽號?亓曉婷心裡立時升起一團迷霧。
只見任強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我帶客人來了,別這樣稱呼我好不好?”
碧霄掩嘴笑道:“不這樣稱呼你就不是噴嚏亞父了?這樣稱呼怎麼樣了?有損你天庭書記員的形象了?”
任強知道越抹越黑,白了碧霄一眼,轉身對亓曉婷說:“這個是碧霄,很調皮的一個小姑娘。”
亓曉婷忙施了一個萬福禮,說道:“凡女亓曉婷見過碧霄娘娘。”
任強忙擺手說:“不要喊她娘娘,直呼其名,叫碧霄。以後見了雲霄、瓊霄,也要直呼其名。你是未來帝王的準夫人,一旦成了國母,她們還得去拜見你呢!”
碧霄聞聽,立馬收起嬉戲,也給亓曉婷還了個萬福禮,很熱情地把二人讓進屋裡。
亓曉婷說明來意,碧霄不以為然地說:“不就三個蛇妖嘛,沒問題。讓我大姐舉起混元金斗,把他們吸了進去,打殺了不就得了。好消滅,好消滅。”
說著點起三炷信香。
工夫不大,來了兩個年青女子,一個身穿粉色長裙,明眸浩齒,溫順柔善;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端莊秀麗,尊貴典雅,明豔不可方物。
互相介紹以後,亓曉婷知道了穿粉色長裙的是瓊霄,穿淡黃色長裙的是雲霄。
亓曉婷又把來意說了一遍。
“現在他們還在柳樹林裡嗎?”雲霄問:
亓曉婷:“在。他們逃竄的話,我們截不住他們,沒敢驚動。煩請三位幫忙,在柳樹林裡打殺了他們,還棘津州大地一片清淨。”
雲霄:“我們這就去。”說著招來一片雲朵,拉著亓曉婷上去,又道:“你跟著我們,離任強遠著點兒。”
瓊霄、碧霄也隨著跟上來。
於是,亓曉婷和三霄一片雲,任強自己一片雲,兩片雲同時向柳林飄飛。
大概任強覺得寂寞,直往三霄的雲上靠。當兩片雲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不但沒有碰撞的感覺,還能相融。飄著飄著,任強的雲就與三霄的雲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雲朵。
“又來打我三妹的主意?”雲霄詳裝嗔怒,把任強的雲推開:“不要忘了,你可是噴嚏亞父,再靠,看我不把你打下雲頭去!”
瓊霄笑得“格格”滴,碧霄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看向任強的眼神卻有些暖意。
他們這是什麼關係呢?
亓曉婷心裡發悶:三霄是三位神仙,民間香火很盛。尤其碧霄,在棘津州被稱為崔母奶奶、送子娘娘。
任強雖然是個穿越者,但已成為天庭書記員,連龍王敖廣都敬重他三分。為什麼在三霄這裡,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呢?
他們的行為,是真有隔閡,還是為了排遣寂寞在打情罵俏?
噴嚏亞父又是什麼稱謂?
…………
任強與三霄說著笑著,亓曉婷思索著,柳林到了。
與璪和強匯合後,亓曉婷又把李洪四人叫來,把請來的六位一一介紹給他們。東生、李黑兒、飛毛腿最崇拜崔母奶奶,衝著碧霄倒身便拜。
碧霄忙扶起,和藹地說:“我們都是來幫亓曉婷的,幫未來的帝王夫人,我們應該算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沒有仙、凡貴賤之分。”
三個人謝過,立起身來,又拜見璪和強。璪和強忙扶起,拉著他們的手說:“我們只是栽種了棗樹,百年後就隱居,頤養天年了。對棘津州的貢獻不大,不要行此大禮!”
李黑兒:“你是棗神,每年的八月十五,我家都要供香一碟鮮棗,對著夜空行跪拜禮。今天見了真神,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