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有什麼病?為什麼他對自己的病諱莫如深?以致妻子提及,就吹鬍子瞪眼睛的好凶!
他妻子雖然不是一品人才,卻保養的十分到位,紅裡透白的粉嫩面板,簡直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女人。如此水靈的肌膚,又會有什麼病呢?
再就是在大院走了一個遍兒,沒有看到一個孩子。他快三十歲的人了,難道還沒有後代?
帶著這諸多的疑問,亓曉婷接觸起支福祿來。每天都要到他那裡去,看他給人們看病、拿藥。沒人時,就與他嘮嗑。有時也送去一點兒點兒秋波,讓他感覺自己喜歡上了他。
而亓曉婷每次去,支福祿都要從後門裡給她端出一杯暖茶讓她喝。自然,亓曉婷每次都是雙手捧著水杯“一飲而盡”,暗地裡卻全部收進空間。
亓曉婷每天都做著最壞的打算,而每天都能平平安安而回,一點兒波瀾也不起。
林邊村卻起了波瀾:
原來,村民們見亓曉婷每天都往支家大院跑,支大夫端茶又倒水,招待的蠻周到。兩個人嘮起嗑來,也是沒完沒了。有那好事的村民便紛紛議論起來:
“人們去那裡都是看病拿藥,她一個女道姑,自己又有治百病的神藥水,去他那裡幹什麼?”
“難道說女道姑看上了瀟灑英俊的支大夫?”
“我看這個女道姑不像那種人,處事很穩當的。”
“她正值青春年華,師傅又是個大老頭子,見了俊美的男人不動心才怪呢!”
“這一來,還有心思給找失蹤的人呀?”
“你還真指望她給找到呀?住在這裡了,人們說出來了,口頭上不得不應。到時一走,誰還認得誰呀!”
“可她有承諾呀?”
“承諾多少錢一斤?人嘴兩張皮,還不隨便一說!”
聽了人們的議論,幾家走失人口的可就坐不住了。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個肯管這事的,卻又陷入了男女之情。這不是給了個假花鬨人喜歡嗎?
假花也能結出果子來?笑話!
走失人口的人家失落到了極點,再見到亓曉婷,就有些冷言冷語。老實的,乾脆躲著走,再也不過來問訊息了。
亓曉婷的聲譽大跌。
亓曉婷也感覺出村民們的冷淡,也意識到了冷淡的原因。但別處沒線索,只有支家大院裡有疑點,也只好硬著頭皮我行我素。
讓亓曉婷沒有想到的是,村民們選了另外的路子。
起因是走失的谷桂平的母親作了一個噩夢,夢見女兒谷桂平渾身是血地對她說,她已經被殺害了,靈魂被鎖在一個大鐵籠子裡,關在一間小黑屋裡出不來。讓她母親給她祈禱祈禱,看能不能儘快脫離牢籠。
谷桂平母親醒來後,哭的肝腸寸斷。但女兒有囑咐,她也只好照辦。
亓曉婷聲譽已壞,她不想去求她。便請了鄰村的一個香官兒。
這個香官兒本來沒什麼本事,一聽事情重大,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力不夠,又叫了一個會跳大神的老搭檔。兩個人帶著傢什和隨從,浩浩蕩蕩地來林邊村挑起大神來了。
林邊村很小,只有二十多戶人家,雖然居住分散,叮叮噹噹的鑼鼓聲還是傳遍了全村。也傳到了亓曉婷的耳朵裡。
亓曉婷心裡這個堵呀!明知道這是給自己眼裡插棒槌,但人家已經信不過你,找別人也是理所當然,誰讓你找不回人來呢!
亓曉婷沒見過跳大神的,也想去觀察觀察他們是不是真能仙家附體,或者招來鬼魂。
要是真招來的話,自己也可以撿個便宜,把鬼魂拘到一邊問問情況,或許能撈到線索。
亓曉婷用口罩遮住臉面,悄悄地去了跳神現場。
跳大神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微胖,腰裡繫著一圈大小不一的腰鈴,一動,腰鈴就“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
此人一臉的橫肉。亓曉婷不由安然失笑:一個農村裡的潑婦模樣,也能把仙家引上身,那仙家也忒好請了吧!
另一個則在香案前坐著,頭上頂著一塊紅布,看不清是什麼模樣,憑著個頭身段也不是很年輕。
“現在請神開始!”跳大神的香官兒對人們說道。
原來還沒開始?剛才的一通鑼鼓只是個預備。看來,這跳大神的也極盡宣傳之能事,看的人越多了越好。
鑼鼓傢什又“叮叮噹噹”一陣山響,跳大神的先扯開破嗓子唱了一段兒,接著開始渾身發抖,哆嗦得像一片暴雨中的樹葉,腰上繫著的腰鈴“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