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龍鱗龍爪或者口水,都是寶物,據說能治病救人,起死回生。他一個殘疾人,擁有了,一生生活無憂,還能為民眾治病消災。對村民也有好處,我贊成!”
亓曉婷:“但凡事都有兩個方面,也許他下去了什麼也找不到,空手而回,也許從此再也上不來,整個人就這樣從人間消失了。
“這話我只能對你說,當著他本人的面,我不好說的這麼透徹。我給你說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做做他本人和家人的思想工作,把好的和壞的方面都考慮到了,去與不去,由他本人定奪。
“你這個當村長的也給把著點兒關,一旦人回不來了,別讓鄉親們來給我要人。”
亓曉婷這樣說,也是為了渲染氣氛,把事件說的嚴重一些,難度大一些。越是難度大的、難辦的事情,人們越重視;而求得的越是寶物,求得的人也越是英雄不是!
“這一去,得多長時間呢?”村長疑惑地問。
亓曉婷:“時間說不準,我想,快著也得五、六天,六、七天吧!”
村長:“下去的通道在哪裡?”
亓曉婷:“附近有口井就行。我看見支家大院東邊不遠處就有一口土井,把那裡作為通道就可以。”
村長心想:這麼個人命關天的大事,卻把球踢給我了。尋了寶物來,皆大歡喜;尋不來,就是一條人命。讓村裡人整天指脊樑骨不說,谷鐵均的老父親還不三天兩頭來給我要兒子!
可不應承,自己是村長,也曾請求人家給自己村裡培養一個香官兒。如今人家答應了,自己要推脫,實在有失村長的身份。
村長谷金興沒轍了,只好去做谷鐵均和他家人的工作。
谷鐵均卻意志堅決地說,他下定決心去了。成功了,是他一輩子的出路;成功不了,他也絕無怨言。一個沒有一技之長的殘疾的身子,活著也是給家人找累贅。
老父親哭的叮叮噹噹,不點頭也不搖頭,一問就哭。
老爺子心裡難受哇!不讓去,二兒子身無所長,沒有妻室兒女,將來生活沒有著落;讓去,那可是生死未卜啊!
谷鐵均的哥哥拍著胸膛說:“兄弟,有哥哥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你要是怕老了沒人管,我這就把大兒子過繼給你,讓他給你養老送終。你就是看在老父親還在世的份上,也不能冒這個險。”
“哥哥,”谷鐵均氣急地高聲說:“我知道有你和侄子的照顧,生活上我難為不著。
“但是,你們管了我的衣食住,管的了我心裡的空虛嗎?我一個七尺男子身無所長,每天生活在人們的嘲笑中,真比死了還難受。
“再說,人家亓道士是那種沒準頭的人嗎?她既然能從地下的陵墓裡把我救上來,就能讓我找到真龍得到寶物。她的神力我曉得,我的事我做主,這事就這麼定了,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村長:“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你就上不來了,你上哪裡負全責去?”
谷鐵均已看出村長怕擔是非,脖子一擰,拍的胸脯“啪啪”響:“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絕不連累任何人!為了讓村長你對村民好交代,這樣吧,我把我的志願寫在紙上,簽字畫押,證明是我自己自願的,行嗎?”
村長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要非下去,我還得真得要你的親筆畫押作為證據,也免得人們說我對村民不負責任。”
“那好,我寫!”谷鐵均拿出筆墨紙張來,寫明瞭自己的想法和決心,然後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摁了一個大大的血指印。
下去的通道就選在支家大院東邊的樹林裡,是眼枯井,深度兩丈來的,白天裡能看到井底的磚頭瓦片。
谷鐵均下井這天,林邊村的男女老少幾乎都到了。大多數人都面含譏笑,紛紛議論說:
“沒水的枯井,跳下去也就在裡面蹲一會兒,然後人們把他拉上來完事。除非他有遁地的功能。”
“一眼看見底的井裡也有寶藏?是不是在墓室裡關了五、六年,把腦子關毀了?”
“保不住看見墓室裡的寶藏了,想把井變成通道去拿!”
“想發財想瘋了!”
“我看是找死哩吧!”
“井裡沒水,想死也死不了!”
在人們的猜疑和挖苦聲中,谷鐵均謝絕了人們用繩索往下順,雙眼一閉,雙腳併攏跳了下去。
井裡傳出“咚”的一聲,隨即有水花濺起,拍的井壁“啪啪”響。
“井裡怎麼會有水?”
人們驚呼著湧向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