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頭:“那個趙半仙確實就是景家請的兆半仙。別看時隔三十來年,那眉眼兒、鼻子、嘴巴,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亓曉婷:“這麼說,他還真參與進去了?”
梅老頭:“肯定參與進去了!要不然他不會三番兩次地用邪符害人。走的路子也是與在薛家莊的一樣。先用鬼嚇唬,不行再想辦法逼著房主賣宅子。如果這次投毒是他們的話,說明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亓曉婷點點頭:“能從趙半仙那裡看出蛛絲馬跡嗎?”
梅老頭:“現在一點兒別的線索也沒有,只有從他這裡下手了。敲山震虎,看看能把老大引出來吧?”
亓曉婷:“你說吧,只要能行,就讓張家行動。張老財被折磨的實在夠嗆了!”
梅老頭:“我看不如這樣:從現在開始,讓張老財悽慘地喊叫,聲音越大越好,讓人們相信他年老體弱,身體內的毒又發作了,病情加重,疼痛的受不了了。
“然後讓他家人或者鄰居去請趙半仙,無論趙半仙來與不來,明天張老財都要痊癒,好的跟健康人一樣。然後備下厚禮,敲鑼打鼓地給趙半仙送去。聲勢越大越好。讓人們都知道是趙半仙救了張老財的命。
“我再在一旁觀察,看看趙半仙那裡有什麼反應。事情緊急,我們也只能鋌而走險,一步步試探著來了。還有,你再給我說說張老財老宅院的位置,我過去轉轉,防著他們從一側偷盜!”
亓曉婷:“從一側?”
梅老頭:“你忘了我給你說的了,薛老財主就是從一側被挖地道盜的,這也是盜陰陽宅的盜賊們買宅子不成最後用的伎倆,這裡別再用這個!”
亓曉婷點頭,對他說了,又說:“你在這裡吃飯,我給張家說去。”
梅老頭:“我得趕緊走。在你這裡停留的時間越短越好。我一年到頭出門在外,在哪裡也餓不著。”
亓曉婷:“那好,事情擺平以後,讓張老財好好謝謝你!”
梅老頭:“先別說謝,我這是贖罪哩。要真是老三的話,這就是我分內的事了。”說完向亓曉婷擺擺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亓曉婷把梅老頭的計劃傳音給龍一,龍一伸著大拇指說道:“行,是個老幹家,按著他的計劃行事,能促使壞人早些時候跳出來。比咱的守株待兔強多了。”
亓曉婷去了張老財家一趟,揀著能說的對張老財父子說了說。張老財為人厚道,害人之心沒有,防人之心也不多,對亓曉婷的說法將信將疑。尤其對趙半仙,張老財搖著腦袋說什麼也不相信他會害自己。
但這是“亓半仙”說的,又是為了自己家老宅的安危,還是一絲不苟地按著去做了。
午飯以後,張宅裡果然傳出了張老財悽慘的呻吟,聲音很大,嘴裡還喊道:“哎喲,疼死我了……趙半仙,快救救我……哎喲,我不行了……不行了……疼,疼啊……”
張老財人緣很好,街坊鄰居一聽說他病情加重,都紛紛去探望。見他臉色蠟黃地臥床不起,嘴裡又哼哼唧唧地說著不行了的話,有的還抹起眼淚兒來。更多的則是出主意想辦法:
“怎麼不讓新來的半仙看看,挺有靈氣的。”
“是啊是啊,寒冬臘月種桃樹,這都是咱親眼看到的。聽說還給頤家屯殺了鬼嬰,救了一村裡的耕牛。”
“還把張老太太走失了十多年的女兒找回來了。有神氣兒,找他看看吧!又挺近的。”
面對人們的提議,張老財無力地擺擺手:“不行不行,一個毛孩子,玩兒點兒把戲還可以。我這病,非趙半仙不能給看好。快去請趙半仙,我們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了解我的情況,給看的也一心一意。”
“那就趕緊去叫吧,病不能耽擱著。”
於是,在大家的催促下,張振興去了趙半仙家。
趙半仙沒有來,而是給了張振興幾張符紙,讓他貼在家裡的門上、牆上、張老財屋裡的窗戶上、睡覺的床上。說:“這樣就等於我去了,你父親明天準能好!”
張振興回來後沒進家,直接把符紙給了亓曉婷。
亓曉婷又一張一張展開,讓空間裡的龍一看。
“都是邪符,貼上以後,準能要了張老財的命!”龍一傳音說。
亓曉婷把趙半仙的符紙扣下,又拿出自己畫的鎮宅符交給張振興,讓他按照趙半仙的吩咐,該往哪裡貼,就往哪裡貼,對人們就說是趙半仙給的。
張振興點點頭,一一照辦。
貼上符紙以後,張老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