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十分惡毒的邪法。這樣的邪法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用過,由於太邪惡,人、神、仙三界極力抨擊,嚴禁使用。曾一度在人世間消失。不知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
亓曉婷:“難道與二蛇妖有關?”
龍一:“你可以做一番調查。”
亓曉婷望了望漂浮在半空的藍興隆,只見他身上的鎖,正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後背的鏈子上也隱隱有光芒流轉,顯得奇詭恐怖……
龍一:“看出來了吧,他的靈魂每天被這鎖分幾次吸著體內的鬼氣,然後由鏈子傳輸到脖頸上項鍊的那個珠墜兒裡,珠墜兒是收集鬼氣的物件。”
亓曉婷悚然一驚:經龍一這麼一說,她也感覺到了,有股很詭異的念力正從漂浮的藍興隆身上發出,順著鏈子在傳送。
“來,讓我看看你的鎖吧。”亓曉婷用傳音對半空漂浮的藍興隆說。因為漂浮的是靈魂,她也只能用傳音對他說話。
“你能看見我,”漂浮的藍興隆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你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沒人看到我,也不會與我對話。”說著一指胸前的鎖:“你要看就看吧,儘管看。”
亓曉婷一把抄起他胸口的鎖,觸手冰冷,上面刻著奇怪的花紋,看起來像是一種符咒,正要仔細研究時,一陣莫名的引力從裡邊傳出,想要把她也吸進去一般,嚇得連忙放開手。
“你被鎖上多久了?”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亓曉婷傳音問道。
“好像是五六天了吧。一覺醒來就這樣了。”藍興隆的聲音微弱的很,不注意聽幾乎聽不到。
亓曉婷又趕緊把這一情況傳音給龍一。
龍一:“大凡邪法,一般都好以三、七、十三等數字作為行法的期限,這大概是對應著三界七魂魄十三週天而來的。
“我不知道有什麼玄妙在其中,看眼前的情形,最多再有一兩天,他就會被吸盡全部鬼氣。不過,你要注意周圍人們的反應,不要搞得自己太詭異。”
經龍一已提醒,亓曉婷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專注了。望了一眼屋裡所有的人,除了李洪以外,每一個人都用驚奇的目光望著自己。
亓曉婷臉一紅,淺笑了一下,說:“我在試著與孩子的靈魂溝通。可惜他年齡太小,有些事說不清楚,你們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霞姑心直口快,很情願地當起了解說員:
“這孩子是我接生的,有什麼病也一直由我看管著。三個月前,在一次高燒中昏迷過去,就一直沒再醒過來。
“我幫助他的父母四處求醫。醫院裡曾一度確診為植物人,並採取了保守治療。只是他的父母還不肯放棄,這才把他弄回家來,到處請神媽兒媽兒、和尚、道士給看。
“說也奇怪,回家以後,他醒過來一次,睜著眼睛到處看。雖然還不會說話,喊他也沒反應,總算讓他的父母親看到了一絲兒希望。
“一週前我給他把脈,忽然發現他的脈搏和心跳增強了,我給他掐了掐人中,人就清醒過來了。
“雖說有些吃驚,但之前的種種跡象倒也表明了這個可能行,我也沒有覺得太離譜。只是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見她欲言又止,亓曉婷追問。
霞姑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後來,我又給他把脈時,發現他的體溫太低,超不過三十度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好了!”
“超不過三十度?那是什麼體溫?”亓曉婷趕緊把這一情況告訴給龍一。
“那是蛇的體溫。”龍一傳音說。
“蛇……”亓曉婷忽然敏感起來。
“大姐姐,我有話對你說。”漂浮的藍興隆忽然說道。
為了弄清情況,亓曉婷只好對人們說:“能不能讓我和我的師傅,單獨在屋裡呆一會兒?”
人們已看出亓曉婷是這幾個人當中的主角兒,便點頭同意。藍興隆母親出門前,愛憐地幫兒子掖了掖被角,臨走時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亓曉婷師徒倆很久。
等他們都出去之後,亓曉婷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聲問漂浮在半空的小男孩兒:“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床上躺著的小男孩子啊,你能看見我,還能分辨不清?”藍興隆好奇地說。
“是誰把你鎖在了這裡?你是想走?還是想回到身體裡?”亓曉婷追問道。
漂浮的藍興隆:“我想回到身體裡去,但我回不去。大姐姐,我好難受,你可不可以幫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