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他了,可是鬱醇兒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鄭書陽身上的外套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唯一可以辨認的就是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羊『毛』衫,但是現在也被弄得不成樣子,隱約還有血跡滲出來。
都說喜歡穿白顏『色』的人比較追求完美,但是鄭書陽穿白顏『色』,卻是因為有個人無意的說:鄭書陽,你小子穿白顏『色』就跟王子一樣,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鬱醇兒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想笑,但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一瘸一拐的奔到鄭書陽的身邊,將他的頭從枯草中抬起來,眼鏡早就不見了,臉龐也被劃出了幾道血印,此刻他正細微的喘著氣,偶爾咳嗽幾句,但眼睛卻緊閉著。
鬱醇兒難過極了,從來都是乾乾淨淨,溫潤如玉的男人此時卻成了這幅樣子,她如何心裡不內疚,不難過
纖細的手指顫抖的爬上他的額頭,眼角,臉,鬱醇兒想說話卻現自己不出聲來。
“你醒醒鄭書陽,你醒醒你這個笨蛋,我是和你開玩笑,誰讓你真的跳下來的”鬱醇兒泣不成聲,她簡直恨死自己了。
見懷中的鄭書陽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鬱醇兒慌『亂』的搖了搖他的肩膀,眼淚流的更兇了:“鄭書陽你給我醒過來,8年前你冤枉我,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漂流了8年,現在你還想讓我孤單一輩子嗎”
“鄭書陽,我恨死你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恨死你了”
“鄭書陽,你給我醒過來如果你不醒過來,我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永遠不原諒你”
鬱醇兒早已經哭花了臉,妝容也哭的一塌糊塗,猛然一看,不像是一個富家小姐,倒像是一個剛出地獄的女鬼。
“你是說真的嗎”細微的聲音傳進了鬱醇兒的耳朵,她竟然都有些驚呆了。
連忙看鄭書陽的臉,他的眼睛還是微閉著,但是嘴唇已經張開。
“鄭書陽你醒了”
鬱醇兒欣喜若狂,她抱著鄭書陽的身子開心的說。
“你好醜啊”鄭書陽微微張開了眼睛,輕聲笑著說。
鬱醇兒一愣,猛的將鄭書陽扔在地上,衝著他吼道:“好你個鄭書陽,老孃好心好意跑下來救你,你倒說我醜你可真是有心情啊。我醜,那你找一個漂亮的去啊”
鄭書陽呻,『吟』了一下,靜靜地看著飆中的鬱醇兒,如果可以,他真的好像過去抱住她,抱住他一生的愛戀。
“你笑什麼笑,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有多醜有多醜,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上最醜的人”鬱醇兒心慌意『亂』,她還沒有準備好去接受鄭書陽的道歉,雖然他出事的時候心中早已經原諒了他,可是真真面對了,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因為恨意太長太久,所以一時無法轉變,更多的時候,卻是因為心中那小小的自尊心在作怪。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鬱醇兒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孩子,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鬱醇兒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她無聊的看看天空,看看周圍的環境,看看受傷的腳,但眼神卻再也沒有落到鄭書陽的身上。
“臭鬱風,還不來,回去看我不收拾你”小聲的嘀咕著,鬱醇兒被鄭書陽專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的腳怎麼了受傷了過來我看看”鄭書陽隨著鬱醇兒的眼神看到了她血跡斑斑的腳,眉頭一皺,關切的問。
鬱醇兒『摸』了『摸』有些麻的腳,敝了一眼受傷中的鄭書陽,生氣的說:“不要你管”
其實很想過去抱住他,看看他哪裡受傷了,看看他有什麼需要,可是強烈的自尊心讓她忍住不去管他。
“過來”鄭書陽嚴肅的說,語氣中有不容反抗的氣息。
鬱醇兒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只有她命令別人,從來沒有別人命令她,就連8年前的鄭書陽也是時時刻刻寵著她,可是,為什麼二人會走到那種地步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狐狸,過來”
“小狐狸”,多麼遙遠的一個稱呼,可是現在聽來卻讓人有想哭的衝動。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冬天,鬱醇兒穿了一身『毛』茸茸的裘衣,全身雪白,當她蹦蹦跳跳的站在鄭書陽面前時,鄭書陽看著她閃動撲朔的雙眸,心中一『蕩』,伸出雙手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悶在她的項間,低低的說:“你真像一隻小狐狸,真想永遠把你藏在我的籠子裡”
“啊籠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