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孩子取出來之後,我覺得味道應該……”
在連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坐在那兒的厲空烈已經站在了楊旭面前,然後一拳頭揮了出去。
她甚至於都沒看見,到底厲空烈的身影是如何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楊旭面前的。
楊旭被厲空烈這一拳,打的滿嘴血腥,甚至於牙似乎都掉了一顆,吐出一口血水,那張原本俊美的臉,染上血汙,倒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緊接著,厲空烈遏制住他的喉嚨,湊近了他,眼神如墨一般,手上力道漸漸收緊,“楊旭,死很容易,可是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種,我會讓你一一體驗,所以不著急。”
楊旭看著近在咫尺的厲空烈,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快意,“好啊,我不會這麼快死的,畢竟我也想體驗一下,到底你都有些什麼手段。”
厲空烈見著楊旭這副如同已經完全瘋掉的模樣,一臉嘲弄,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擦剛剛遏制住楊旭喉嚨的那隻手,語調清冷,“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他將剛剛擦過手的那個手帕扔在了地上,似乎嫌髒。
然後走了出去。
連瑤看了一眼仍舊在那兒笑著的楊旭,鬧不懂他眼底的浮現的似笑非笑之意,轉身跟隨著厲空烈的腳步走了出去。
身後,楊旭見身影消失,才長長的悶哼一聲。
連瑤追著厲空烈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前方高大袖長的身影,頓時快步追了上去。
“空烈,我……”她想解釋,自己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連瑤,楊旭綁架餘念這件事情,你知道麼?”厲空烈打斷連瑤起的話頭,直接側過臉問,臉上神色不明,辨不出任何情緒。連瑤搖頭,一臉赤誠,“當初餘念失蹤,你來找我時,我就說過,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是!我是喜歡你,可是空烈,你知道我的,我以前待在你身邊,從來都是安安分分的,我整成這番模樣,也不過就是因
為,我想要讓你多看我一眼,如果我有動餘唸的心思,我何必把自己整成這番模樣?我自己找人幹掉餘念就好了不是嗎?”
連瑤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毫無破綻,但是她仔細觀察厲空烈臉上的表情,神情揣摩不透。
掩藏在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她提著十二萬分小心。
厲空烈緊盯著連瑤看了許久,沒說話,而是轉身對著站在旁邊的方助理吩咐,“送她回去。”
連瑤頓時定在原地,她看著厲空烈往前走的背影,覺著如今的厲空烈,好像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方助理走到站在原地的連瑤面前,伸出手,“請。”
連瑤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朝著前方走去。
可是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吼,似痛苦,似壓抑,又像是解脫。
她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然後繼續抬腳往前走去。
葉薇再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面前坐著的男人,未語淚先流。
她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直接順著眼眶往下淌。
厲空烈替她擦去眼淚,語氣輕柔,像是呵護一件珍寶一般小心翼翼,“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壞了身子。”
葉薇坐起來,撲在厲空烈的懷中,痛哭失聲,自責的說道,“是我自己不好,如果當時,我沒有跑出醫院,就不會……”
她們有多需要這個孩子,可是老天爺還是跟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而且當初,厲空烈從來不許她出去,就是因為,他不希望她在外面遇到危險,因為他們一絲一毫的風險都承擔不起。
雖然厲空烈沒說,可是她感受得到。
但是卻沒有想到,千防萬防,卻沒有防得住,她自己跑出去了。
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葉薇伏在他懷中,放肆的哭著。
厲空烈眼底盛著滿滿當當的心疼,輕拍著葉薇的後背,安慰著,“沒事兒,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你現在不能多哭,不然以後會對眼睛不太好,知道麼?”
但是葉薇卻還是在哭著。
厲空烈一直陪伴著她,輕聲勸慰著。
第二日,厲空烈去公司,留葉薇以及傭人跟保鏢在門口看顧著葉薇,一旦葉薇有任何情況都要報告給他。
而葉薇坐在床上,卻一直看著窗外發呆。
關莫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葉薇坐在那兒,好像一直看著窗外,但又